“我会让人看着她,不会再让她来打扰你。”巢文彦保证道。
“你为何不干脆让她走?”景如是问道。
巢文彦眉头皱了皱,说道:“她是唯一能牵制各巫毒部落的人。而且,就算我让她走,她也不会走。”
景如是点点头,明白地说道:“现在是特殊时期,需要权衡各方势力。”
“如果你想让她走,我马上赶她走。”巢文彦立即表态道。
“不用,我是那么不识大体的人吗?”景如是笑道,“何况,我还能让她帮我办点事。”
“我凭什么帮你?”听完景如是的话,烈云髻冷笑一声,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不是帮我,是帮文彦。他现在所处的困境你应该很清楚,若是不能为他做点什么,只怕朝廷大军一到,陇南会兵败如山倒。”景如是微微一笑,抛出更诱惑的条件,“而且我一离开,你不是就更有机会接近他吗?”
“你当我傻吗?你为他做了事,他岂不是更感激涕零,还会待见我?”烈云髻抛玩着手中碧绿剔透的短笛,不屑一顾。
“所以就不能说只是我做的,你也出了很大的力。”景如是走到她的面前,说道,“如果你喜欢文彦,就知道他一心想报仇雪恨,如果陇南不能变强大,他又怎么达成心愿?你的喜欢难道就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一旦让你付出点行动,就推三阻四了?”
“小丫头倒挺会琢磨人心嘛。”烈云髻将笛子揣回怀里,咧嘴一笑,“他是我烈云髻看中的男人,我当然会助他一臂之力了。不过我不喜欢你,凭什么要听你差遣?”
“那你打算怎么助他一臂之力?”景如是反问道。
“他想报仇,那我替他杀了狗皇帝便是。”烈云髻一派轻松自若的口气。
景如是知道她不是在说大话,不过:“你是能杀了皇帝,但文彦想要的是为家族翻案,在天下人面前还巢家人一个公道。你鲁莽行事,不仅于事无益,还更坏了巢家名声。”
“那你修什么堤坝、引水灌溉农田就有帮助了?”烈云髻俏眸一棱,反唇相讥。
“我这是长远考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打仗最基本的准则。可如今陇南有多余的粮食供给军队吗?没有,所以我才要事先打好后勤基础。”景如是睨了她一眼,冷笑道,“不过婆娑城城主一直身居密林深处,两耳不闻世事,不清楚这厉害关系也属平常。”
烈云髻顿时柳眉倒竖,正想发怒但见景如是讽刺挖苦的眼神,反倒平静下来,说道:“我是身居密林,但没你想的那么愚蠢。你说的办法费时费力,没个三年五载根本不能看出成效。你以为朝廷的军队会等个三五年,等陇南准备充裕了才进攻?”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你也不是真的一无所知。”景如是说道,“修水渠、通东西确实一时无法见效,但于长久来说,却是大有裨益。而且我也不会三年后才从地里收获粮食,我要的是现在就得到一大批粮食。”
“怎么得到?粮食都在世家大族手中,你难不成还想抢他们?”烈云髻从鼻翼里哼出一声,嘲笑她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