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又说道:“就算我们没有法子给她男人翻案,但是我们得罪了地头蛇,她来告诉我们,这就算是我们之间有了恩义上的往来了。要是我们听了她的警告没事,少不得总要给她一些好处。她现在独自养活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连出门去给人帮工都不大可能,所以难免会打我们的主意。”
听完古小香的话,婉婉两只眼睛看着古小香闪闪发光,满满的都是敬意和崇拜:“主子真厉害,懂这么多!”
“以后慢慢说给你听不就知道了吗?”古小香其实有点脸红,她没说这是因为她比婉婉多活了二十几年,还有托现代人那些到处泛滥的人际学心理学的福,吩咐婉婉道:“你去把王爷请进来,这件事我要跟他商量一下。”
婉婉听话地跑出去,不一会儿傅无眠就掀开帘子进了马车。
古小香拍拍身边的坐垫,傅无眠在她身边坐下,清澈的眼眸中带着笑意看她一眼,问道:“怎么,方才那妇人透露了什么吗?”
“咦?你怎么知道?”这下好奇的人换成了古小香,她还以为他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呢!
“早先在饥民中看到她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模样看起来不是普通农人,我想她是本地人可能听到过什么风声,所以让初一特别将她挑选出来的。”傅无眠只觉得古小香这副机灵样子让他很是百看不厌,而且,他还很喜欢看她眼中那种欣赏的神色。
“哇塞!原来蜀王爷也很滑头嘛!她的确说了不少事,你听我说啊!”古小香也不耽搁,三言两语地将那夏张氏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给傅无眠听。
“我留下了她的住址,要是可以的话,最好能够找人去照看着。”古小香觉得如果有人针对夏老九,而且在他死了以后还不放过他的妻儿的话,只怕这次夏张氏拿着银钱回家,很快就会有人查出来她接触过自己这一行人。
如果那些拦路的人真的如夏张氏说的,是依兰县的衙役捕快,那么可想而知,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对傅无眠进行报复。古小香并不担心傅无眠,一个王爷总不应该有什么事,但是如果被有心人知道夏张氏和京中来的钦差有接触,那么那女人和她儿子估计很快就会被灭口了。
说到杀人灭口,这个在江湖上也是很常见的,古小香对此也是很有经验——自然是旁观的那一种。
“明白了,不过我身边的人手有限……”傅无眠的确没有那么多的人可以插手,如今首要是保障他们自身的安全。毕竟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皇子也不等于不会遇到危险。
“这个啊!我有办法!”古小香在怀里摸了半天,终于逃出来一个圆形的玉牌,上面有一个看起来近似小孩涂鸦的符号。
“这个是?”傅无眠用询问的眼神看一眼古小香。只见她得意道:“这个啊,是我找你那个好友要来的东西。”
“默飞?你为什么找他要这个?”傅无眠拿过那块玉牌,玉质并不好,可以说是最差的那种,但是背后却刻着一句看不懂的话。
“你看不懂的!这个是江湖上用的暗语,一家跟一家都不同。”古小香稍微解释了一下,“苏默飞所在的苏家是武林第一世家,在依兰县也自然有他们家里的势力。让初一和十五拿着这个东西去找城中有相同符号的地方,可以凭这块玉牌让他们帮忙做点小小的事情。比如说,盯一下某个可怜的寡妇啦之类之类的……”
傅无眠的浓眉越挑越高,被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古小香一阵心虚,后面的话也越说越小声。
“天机子门下同样遍布各地,如果要号令江湖人,为何一定要苏家出面?”傅无眠毫不留情地揭穿古小香,他从怀中摸出一枚水滴状的玉坠子,仔细看坠中竟然写着一个小小的医字,“你十八或者十九师兄在江湖上的名头如何,你觉得神医的信物能够调动一点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