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在她生命里来去,随时随地!
苏俏的泪就这样落下来,不知道自己是愤怒还是委屈。只是想哭,想逃离。
“李钧天,你为什么在这里?”阮东泽质问。
“呵呵……”李钧天撕掉假胡须,既然已经被人认出来了,再伪装自然是没有什么意思。
“这是酒吧,我为什么不能来?”李钧天风轻云淡的笑着,“倒是你,我为什么突然冲进来坏我的好事!”
“因为我不允许你欺负苏俏,懂吗?”阮东泽直视着李钧天邪魅的脸,隐忍着愤怒。
“嗯?”李钧天耸耸肩,“据我所知,阮总与苏俏并没有什么关系。既如此,我欺负不欺负她与你何干呢!”
苏俏的心痛起来,是要碎掉的疼痛呢!
她谁也不敢看,她不知道这些人都有一张怎样虚伪的脸,即使她瞪大眼睛怎样努力,她都看不清。
“她是我爱的女人,我爱她!”阮东泽一字一句地说。
李钧天鄙夷的扬了扬唇角,“爱,谁都可以说。我当然也可以。我爱你苏俏,呵呵……”李钧天走到苏俏的身边,挑起苏俏的小脸,“你信吗,丫头?”
他逼视着苏俏含泪的眸子,“谁都可以说爱你的是不是?我也可以!嗯?”
阮东泽的拳头突然挥过来,重重的砸在了李钧天的脸上。
李钧天吃疼,自然松开了苏俏的小脸。
回身与阮东泽厮打起来。
一瞬间,辱骂声,吵嚷声,碎裂声,还有龙梅的劝架声。如同潮水般涌过来。
苏俏绝望的捂住耳朵,她不要听了,什么也不要听了。
她转身跑出包厢,跑出酒吧,跑进浓浓的黑夜。
苏俏感觉自己的头好疼、心好累、夜好长。
明明是月朗星稀,明明是盛夏的季节。
可苏俏感觉四周全是迷雾,全身就像是掉进冰窖里般寒冷。
她下意识的抱紧自己,然后在路边蹲下去。
李钧天一直在戏弄她呢!好恨!
阮东泽呢?他说的话是真的吗?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又去了哪里?
在这世界上除了妈妈,她还能相信谁?依靠谁?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苏俏把头抵在膝盖上,无助的哭了。
“俏儿……”阮东泽轻唤着苏俏的名字,大手温柔的抚摸着苏俏的发。
苏俏没有说话,亦没有抬起头。
阮东泽叹息一声,在苏俏的身边坐下来。
“对不起,俏儿,发生了太多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真的!”阮东泽揽过苏俏的肩膀说。
他把苏俏揽进自己的怀里。
苏俏没有拒绝,她真的需要一个肩膀靠一下。
阮东泽托起苏俏的小脸,“你瘦了,俏儿。”
苏俏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眼泪更加肆无忌惮的落下。
她很想问阮东泽在医院的时候为什么下楼买东西会一去不返,为什么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里。她很怕,很怕的!
“俏儿,我知道你有很多话、很多委屈要说。我被爸爸打晕带回了家里,然后可想而知。他拿掉了我的手机还有电脑,把我锁在房间里,我没有办法逃出来,俏儿。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阮东泽说着低头吻上苏俏的眼睛,吻去苏俏的泪水。
“我很想你,阮东泽!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所有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上来,苏俏哭起来。
阮东泽就那样细密的吻着,像春风更像暖阳,滋润着苏俏心里的无助,温暖着苏俏心里的凄凉。
终于,那些流失的信任一点点找了回来,苏俏双手用力的抱住阮东泽的脖子。
“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让我害怕的,阮东泽!”像个倔强的孩子那样任性的说。
“不会的,俏儿。我不会不要你的,可是,你要给我一点时间,因为很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明白吗?”阮东泽说。
苏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受伤了?”苏俏看见阮东泽胳膊上在流血,“是不是李钧天打的。”
“我没事的,为了你我的生命都可以不要,这点小伤又能算什么呢?”阮东泽温润的笑了笑。
夜色越发浓重了,在如水的月光下,清冷的路边,两个人的唇与舌火热的痴缠在一起。
刚才阮东泽与李钧天一番恶斗,阮东泽并没有输,反而是李钧天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因为,李钧天的心魂被搅乱了。他看到苏俏跑出去,心里突然就难受起来。这丫头跑去哪儿了,别有什么想不开才好。
他胡乱想着,脑袋被阮东泽的拳头狠狠的砸中。于是,他倒在了地上。
一旦倒下去,就算他是虎豹也失去了争斗的力量,所以,被阮东泽暴打了一顿。
当然,阮东泽还是手下留情的,没有伤害李钧天的关键的部位。
就算如此却还是把李钧天激怒了,在阮东泽走后,他掏出手机暴吼着把两个保镖喊来。
从小到大他何曾被人如此打过,他一定加倍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