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轶成怀着好奇与尴尬的心情,迈步在后面跟着月牙儿进了那间厢房。
月牙儿等冉轶成进屋之后,也未让座,更未上茶,她注视着冉轶成平静地说道:“公子,奴婢希望您能自律一些!”
“月牙儿姐,阿成做错什么了吗?”冉轶成有些明知故问。
月牙儿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有段日子了,郡主心情一直不好,身体也不好!”
“怎么了?母亲身体怎么了?”冉轶成急切地问道。
“身体倒无大碍,只是偶尔会气闷、头痛,关键是心情,这段日子以来,郡主整日皱眉不展、郁郁寡欢!”
“因为什么?是因为我吗?”
月牙儿轻轻摇头,满脸忧虑地答道:“也不完全是因为公子,公子多数时间都不在府里,我知道您是为了躲个清静,可您为郡主想过没有?都两个多月了,侯爷就没进过郡主的院子。”
冉轶成忽然明白了月牙儿想跟他说什么了。于是他冷冷地说道:“靖江侯冷落母亲已不是一年两年了,不然我也不会从小便去了军营。母亲虽然心情不好,但这么多年下来,早已变得心如止水,为何最近又起波澜,难道是因为霍氏?”冉轶成所说的霍氏,便是他父亲靖江侯曾经养在西北的外室,后被靖江侯接进了京城侯府。
“并非因为霍姨娘,霍姨娘虽然得宠,但她身份地位岂可与郡主相提并论?就算她不知自重,郡主也不会与她计较的。是因为侯爷。”
“靖江侯怎么了?”只要靖江侯不在一旁,冉轶成在其他人前从不称呼靖江侯为“父亲。”
“侯爷最近与三皇子走得太近了!前些日子,郡主因为此事与侯爷吵得好凶,而侯爷根本不听郡主劝告,反而辱骂郡主。”
冉轶成的眉头拧成一团,他问道:“你可知他们吵的什么?”
“郡主说三皇子无非是想通过侯爷与西北守军搭上关系,可西北军是归皇上直接辖制的,说侯爷不该在这个时候与三皇子太过亲密。郡主还说,三皇子为人刚愎自用、残暴无情,与这样的人为伍,不会有好下场的。”
冉轶成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洒脱一笑,说道:“月牙儿姐,你放心吧,今天以后,我想母亲再不会去劝阻侯爷了。更不会因为此事忧心了。”
月牙儿惊讶问道:“为什么?”
“这个月牙儿姐就不要问了。你相信我就是了!”
月牙儿带着一丝苦笑说道:“其实,我一直相信你的!你的秘密我不打听,我就是想提醒你,不管你怎么做,都不应该瞒着郡主。郡主的处境、心情本来就不好,若再为你悬着一颗心,为你而再添愁苦,那……哎,你就算不在乎你自己的名声,可总要在乎郡主的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