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答道:“固定不变!段云德生性多疑,不会轻易更换自己的卫队。”
石槿柔再次“哦”了一声,然后沉默不语。
见石槿柔陷入沉思,铁鹰与丁忠不敢打扰,二人也俱是保持沉默。
过了好长时间,石槿柔长出一口气说道:“变有变的好处,不变也有不变的机会!段云德的不耻行径,我不信所有的士兵都会服膺!”
铁鹰终于忍耐不住地问道:“公子打算刺杀段云德吗?”
石槿柔抬眼注视着铁鹰,摇头笑道:“段云德不能死,至少眼下不能!我不但不会刺杀他,反而会祷告他好好地活着,活到他该死的时候再死,不然,事情就不好办了。”
铁鹰哑然了,因为他实在搞不清楚石槿柔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又在筹划着什么,但曾经是隐王护卫的他,心中明了怎样做才是一名合格的下属。主子吩咐什么就去做什么,至于主子的目的和企图,不想说的,下属也没必要问。
所以,铁鹰虽然心中好奇,但他并未开口询问,而只是望着石槿柔,心中暗自感慨着石槿柔所表现出来的,与其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稳重与大气。
丁忠对石槿柔的表现似已习惯,自从进入密室之后,他始终没说话,因为该说的,在石槿柔小书房的时候,他已经说过了,而且其中大部分消息是铁鹰经由他转达给石槿柔的。如今,铁鹰就在眼前,无须他来转述。
而对石槿柔的所有问话,以及石槿柔所表现出来的冷静、成熟与敏锐,丁忠并没感到意外,在他的心目中,石槿柔哪里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简直就是智慧的化身了。
石槿柔看着眼前的两位长者,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莞尔一笑说道:
“两位前辈怎么了?小柔哪里说错什么了吗?”
铁鹰连忙摆手说道:“哪里,属下只是等候您继续讯问罢了。”
石槿柔点点头说道:“那好,那我继续问了。冉将军在荣升御林军统领之前,经常跑去京郊大营与守备军的将领们鬼混,如今他还去吗?另外,您可打探出来,与冉轶成厮混的都是那些将领?”
铁鹰回禀道:“冉将军自从荣升御林军统领之后,或是因为公务繁忙,或是因为其他原因,极少再去京郊大营了。但据属下的手下暗中打探,冉将军与守备军中的那些将领依旧有来往,只是现在掉了个主宾顺序,是那些将领们进京去找冉将军。”
“他们能擅自进京吗?”石槿柔不由惊讶问道。
“当然不能,若无皇上召唤与准许,他们若擅自进京将等同谋逆。但现在护卫京城与皇廷的是冉将军,若他允许,那些将领们穿便装出入京城自然无任何阻碍。莫说京城,就是让他们混入皇宫,冉将军都是可以做到的。”
不知是因为惊骇还是惊喜,石槿柔的身躯竟微微震了一下,但她瞬间又镇静下来,故作随意地说道:
“那也未必!如今狄少侠做了宫廷校尉,负责禁宫安全,若狄少侠尽忠职守的话,冉将军虽为他的上司,但想让无关人员轻松进出皇宫怕是也过不了狄少侠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