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躬身郑重说道:“这个公子不必担心,犬子赴京以前,属下已按您吩咐对他郑重嘱咐过了,除了皇上和六皇子,他可以无视任何人的命令,包括冉将军的!”
“嗯,你没有将我透露出来吧?”
铁鹰答道:“没有,至今犬子仍认为您只是一个普通县令家的公子。”
石槿柔笑道:“如此最好!”略一沉吟,石槿柔继续说道:“段云德与易将军在京城的家眷情况可打探清楚了?”
“打探清楚了。段云德宅邸位于京城西部,家中已无长辈,当家主母是段云德之正妻,其余妾室均在府中居住,段云德并无外宅。易将军府位于京城西南部,家中尚有老母,其父已逝去多年。易将军府中人丁较为单薄,只有一妻一妾,有一成年嫡子,已经成婚;还有一庶女,尚未及笄。易将军的母亲身体不好,传闻有重病染身,常年卧床不起,好在易将军的一妻一妾甚为孝顺,一直服侍婆婆左右,毫无怨言。”
“不是说易将军是有名的孝子吗?他没有找大夫为其母诊治?他自己是否经常回家探母?”石槿柔问道。
铁鹰答道:“岂能不找?但收效甚微,其母病情迁延日久,估计再难治愈。至于易将军本人,听左邻右舍说,以前易将军倒是经常回京探母的,只是最近几个月来,很少再见到易将军回来了。”不待石槿柔发问,铁鹰继续说道:
“这个不难解释,因为据打探京畿守备军的弟兄禀报,最近易将军似乎被段云德软禁在了军营一般,很难踏出军营半步。”
“哦?可知道其中原因?”石槿柔追问道。
“不知,只打探出易将军眼下被段云德控制得很严。”
石槿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铁鹰接着说道:“有关各方的所有消息只有这些了,不知这些消息对公子是否有参考价值?”
石槿柔连声说道:“有!太有价值了!而且有些消息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好消息!谢谢前辈了!”
出乎石槿柔意料的是,铁鹰忽然给她跪了下去,认真说道:“不管公子出于何种目的,属下都对公子感激不尽!”
石槿柔惊讶说道:“感激何来?铁前辈万莫如此,折杀小柔了!”
铁鹰并未起身,而是继续说道:“感激公子对犬子的安排,不但可能成全了犬子与安宁郡主的姻缘,更为犬子安排了锦绣前程!”
石槿柔嫣然一笑说道:“好,铁前辈的这份感激我心领了,请起来说话吧。”
铁鹰含笑起身,对石槿柔真诚说道:“实话说,当丁兄弟前来告知公子对犬子的安排时,铁某还觉得事不可成呢?实在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顺利。”
石槿柔说道:“有些事看似不可能实现,但并非真的不能实现,前提是一定要揣摩透各人的心思,若对各人所图加以充分利用,则事情可成!所谓谋事,便是从无到有、从不可能到可能的精心谋划而已。”
铁鹰感慨说道:“公子智谋,确为铁某平生罕遇,在铁某心中,具有如此深谋远虑和智慧的人,除隐王无他。而今遇到公子,方知隐王一族乃当世最杰出的血脉,单凭公子的这份智谋,就足令隐王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