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关系?我在告诉你,晋王殿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谢谢,不过我有眼睛,他是怎样的人,我会自己去看。”
“苏姑娘……”
“谢谢,真的。”
不知道是被之前那句你大爷的给打开了任督二脉,还是那句你大爷的所带来的震撼,震坏了慕夙的脑子,他这么一个有着良好教养的人,居然也会在背地里说人的坏话,还如此的声嘶力竭。他不是这样的人,一直以来,苏瑾都觉得他正经的有些拧巴,所以才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大声说脏话,目的只是想让他瞧着接地气些,结果没想到,仙人落地便成人,回不去了已经。
空落落的房间里,苏瑾坐在床榻上,一直在等。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见祁烨的最好时机,不过能见到,也算一件好事吧?
虽然不知道他想不想见到自己,不过偶尔任性一次,也是可以的吧?
手里,慕夙有离开前留下的一瓶药,是止痛的,因为苏瑾的扭伤了脚踝,暂时不能同常人一样顺畅行走,所以,慕夙留下了这瓶药。苏瑾有问慕夙,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明明之前因为周渊镜的事情,两个人之间闹的还有些不愉快,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这样全方面的为自己考虑才是。
“因为周渊镜,他的病,我束手无策你却游刃有余,所以我想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病,是能让我素手无策的?”
点头,苏瑾表示明了,然后坦言解释道,“我医术又没你高,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让你素手无策,我却游刃有余的病?所以,周渊镜他并没有生病,他,是被人下蛊了。”
不会马上要人命的,虫蛊……
五更是一个很有诚信的人,到了申时,一行宫女太监打扮的人来到了太医馆后院的,苏瑾身处的厢房门外。
“苏姐姐……”
小山见状,便牢牢的拽住了苏瑾的手,不解道,“你要去哪吗?”
“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谁?”
“晋王,祁烨。”
“那慕师傅和卫先生,你……”
拍着小山的头,苏瑾生平一次觉得,给早熟的小孩子解释一些对他来说,还为时过早的东西,是件很残忍的事,所以掂量再三后,努力的用极其唯美的方式,说道,“他们,是我生命中或骑马或走路的过客,骑马的,会留下马蹄声,走路的,会留下说话声,但他们都是过客,我不会为他们而停驻前行的脚步。可他不一样,我之所以那么努力的前行,是因为,我不想成为他生命中的过客,所以才如此努力的追随。”
“怎样,是不是很浪漫?”
小山摇头,“我倒觉得挺残忍,因为你为了追随别人,都不管那些想要追随你的人。苏姐姐,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过客中,也有着不想成为过客的人?还有,你怎么知道,你所追随的那个人,不会像你拒绝那些追随你的一样,拒绝你?”
“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爱情这个玩意儿就是那么的自私,稍有不慎,就会由蜂蜜般的香甜变成酸酸的醋味,再然后,就会像塞了一把黄莲在口中,苦的人死去活来。”
“哦……”
……
来皇宫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苏瑾便换了三件衣服。
第一件,是料子普通却暖和舒适的淡紫碎花棉衣,第二件,是料子华贵穿起来极其漂亮的月色锦衣长裙,第三件,便是眼前这件被规整叠放于黑漆木盘中的鲜红色的,鎏金锦绣云绫裳。
“苏姑娘,奴婢叫彩霞,今儿个晚上,就由奴婢等人来伺候您沐浴更衣和梳洗。”
说话的,是一个模样讨喜的宫女,若不细看的话,竟和清歌有几分相似。不过,彩霞的为人处事比较平稳,不像清歌,毛毛躁躁的,像个长不到的孩子。
噗哧——
苏瑾忍不住笑,却很快止住,然后礼貌道,“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