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看着说到最后,几乎已是嘶声力竭的男子,玄峥眸光轻敛,“君邪,其实师父他……”
“够了,别再跟我说他好,出去。”
猛然喝断,御君邪拂袖转身,双掌沉沉的落在了桌上。
胸口剧烈的起伏中,男子俊容更是阴沉的可怕,跟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样,没有笑嫣,没有媚意,有的只是一种怨,一种深深的怨恨,包裹着他,密不透风,仿若要毁灭了一切,吞噬了所有。
玄峥定定的看了他好半会儿,终是默然离开了这里。
也在他离去时分,一道气劲猛然射出,关闭了房门。
御君邪眸子开合了数下,平复了下心绪,感觉到自己脑袋又开始的混沌,还有全身涌上来的无力,他转身就欲回榻,可还没迈开步,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蓦然卷席而来,几欲炸裂。
他跪倒在地,青筋微跳间,修长的手指,沉沉的按了上去。
生死咒的事,除去他和玄峥之外,根本没人知道,就连东方斐和帝曜都不知。
因为,那个时候东方斐早就昏迷,帝曜也被他支开了。
殊不知,他们用动了那东西之后,不单只是气息混乱,困倦无力那么简单,有的还有疼痛,这是生死咒和封印糅合的结果,几次还没什么,但之后愈是动用得多,疼痛,愈是剧烈。
而少以动用的东方斐,到现在怕是都不知道,就算有些感觉,也还以为是封印的原因吧,却不知,这全是他们的师父所为,更不知,若是帝曜真出什么事,他们也会死。
“鹤千辰,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低迷的声音,混合着冗长的喘息,飘渺而过,夹杂着沉沉的恨意,如墨渐浓。
凤倾颜并不知道这一切,她此时和某猫正在一处烧烤得欢快。
就在她欢快的时候,林潇潇那边却在风起云涌,听到自己父亲说的话,她是想淡定都淡定不了。
她甚至不敢置信,“怎么会,这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还让帝云寒传扬出去,难道……”
她转头看向了桑茹。
桑茹见状,身躯一颤,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娘娘,这事绝非奴婢说的,娘娘对奴婢一家有恩,奴婢哪怕是死,也不可能背叛娘娘的,请娘娘明鉴,请娘娘相信奴婢。”
诚如她所言,她不单对她有恩,还捏着她一家人的性命,她绝无可能背叛她。
除非……
“隔些天让你家人进宫一趟。”
“是。”
桑茹哪敢不许?
她自然也知道,她是想查他们体内的毒,清除了没有。
而林潇潇心中的疑惑也更浓,若非桑茹,那么会是谁?她记得自己吩咐了桑茹后,桑茹是亲自把那些事传到服侍帝云寒的太监耳中的,也没露过面,帝云寒怎么会知道是她?还是说,知道的是赵太后?
那她怎么知道的?她们的话被人听了去不成?她宫中人?还是其它人?会是谁?
林潇潇百思中,林太师却是冷哼了一声,“林潇潇,你给我听着,我是皇上那边的人,我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我的一切都是皇上给予的,若皇上倒了,我也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我不管你干什么,但最好不要做得太过,否则……”
林太师没有说下去,林潇潇却很明白,她对于他父亲来讲,不,所有家人对于她父亲来讲,都没有他的地位重要,若谁敢对他的地位,有半点影响和波及,不说手刃,也一定会被逐出家门。
她早就清楚,也早就不在意,更早就麻木,所以并没意外,也没丝毫生气,只道:“父亲放心,女儿知道该怎么做,女儿不会让赵太后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