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挑动了下,容华调头就走,看得福公公直纳闷,“这……放弃了?”
“哼,放弃,你觉得可能吗?我御容华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听到福公公的话语,她哼了哼,扫视马车一眼,掏出火折子点燃,唇角轻扬了起来。
尼玛。
这是准备烧车啊!
“帝云祁,本公主再给你一个机会,要是我数到十,你还不立刻滚出来,本公主就合着马车把你给一起烧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皮厚,还是火猛……一,二,三,四……十……”
“御容华,你欺人太甚。”
砰。
十字刚落下,某某似乎终于忍不住了,从一处蹿了出来,落在了不远处。
原来,马车底板并非固定的,是可以掀开的,他就一直藏在马车底板空心的夹层中呢,以那个厚度和宽度,平躺着,的确能藏住,果然是用心良苦,可这大热天的,某纨绔披个大斗篷把自己弄得密不透风算怎么回事儿?
容华公主虽然不解,但也没打算多管,这人出来了就成不是?
她看着他,终于笑了,笑得却有些厉,“躲啊,你继续躲啊,帝云祁,你不是很能躲么。”
见她走过来,帝云祁脸色登时大变,惊恐的后退数步后,大气的一把掀开了身上斗篷,双手合十中,俊朗的面容正色了下来,“阿弥陀佛,女施主,请叫贫僧虚空,至于以前的名字,已经成为过去,就如同贫僧和女施主的关系一样,不论贫僧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是过眼云烟。”
“现在,贫僧,已皈依我佛,望女施主放过贫僧,功德无量。”
“空虚?”
“不是空虚,是虚空,四大皆空,不染红尘的意思,所以,请女施主不要再走近了。”
帝云祁貌似庄重的解释着。
此时的他,简直是完全变了个样,一身的僧袍,脑袋还光溜溜的,上面还有三个结疤呢!
凤倾颜暗叹:这家伙好有决心,居然真的把头发给剃了。
福公公瞪大着眼睛,却是有点回不过神来,“那个,闲王,您,您这是唱哪出?”
帝曜眉心也蹙了下,“帝云祁,你搞什么?”
“施主,请叫贫僧空虚,不是,是虚空。”
帝云祁依旧满脸庄严,还对帝曜做了个辑呢,那模样,仿佛自己真的皈依我佛了似的。
帝曜嘴角不断抽搐,他怎么有种想要一脚踹飞他的冲动?
不单他,所有人都有那么一点感觉,尤其是容华公主,面皮扯动中,美眸火大登时大盛,“好啊帝云祁,你居然为了不准承诺,给本公主连这出戏都上了,和尚都当上了,你想死得紧了是不是?”
说真的。
容华很生气,十分生气,这句几乎是咬牙切齿蹦出来的。
“女施主说笑了,贫僧怎么可能为此出家,贫僧出家那是因为贫僧的心,早已……啊……”
话未完,通通化为了痛叫。
原来,容华公主终于忍不住了。
“贫僧……”
“贫僧是吧?空虚是吧?我让你更空虚点,敢跟本公主玩这套,哼,我打不死你,给我回去。”
一鞭子射出,想跑的帝云祁,悲哀的被卷了回去,落到地上。
还没等他翻身起来,容华公主的脚重重的踩在了他胸口,差点没把他踩吐血,“贫……小姑奶奶,小祖宗,别打了,我不躲了不躲了,我认输还不行吗?我认错还不行吗?很痛好不好,天,别踢那里……”
见得某脚往某个地方踹,帝云祁脸都绿了。
容华公主听此,终于顿住,换到他胸口,“说,娶不娶?”
帝云祁咬着牙,这次没吭声,哪怕眼底惧意浓烈。
容华再次怒了,怒火中,再没顾及,一脚便踹了过去。
帝云祁低骂了一声,“我靠。”整张脸已绿中泛白,虽然捂着,可还是……好痛。
凤倾颜别过头,有些不忍目睹,这公主太太太残暴了有木有?太太太凶悍了有木有?
“凤美人,你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