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跃春并不将这个放在眼里,反正张家已经在他的手里,前阵子庙里的和尚还通知他张灿得了疯病,就算温禾跳出来证据十足又怎么样?没人理他!
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心,他确定温禾已经死了,是他亲手下药将他吊死的,他看着温禾艰难地呼吸,眼眶慢慢的凸出来,嘴里说着刻薄的话,说出所有的真相,看着他活生生地咽下最后一口气的。
明明是个死人了,怎么还会蹦跶出来?
这是让张跃春最害怕恐惧的一点。兴许他自己重生就已经很诡谲,他对这种灵异事件很是避讳,平时多有求神拜佛。消息一出来,愤怒之后就是恐惧。
他连忙打了一个电话:“快点到温禾老家查一查,看他到底死了没!”
又打电话派人去庙里看住张灿,就是疯子他也不放心。
很快,下午他就收到了回话:温禾没有死,而且早就已经离开老家。
简直晴天霹雳。
张跃春想:难不成温禾也重新活了过来?他要来找自己报仇了?肯定害死这样,公开身世应该是他走的第一步,他肯定还有后招。
他忽然响起当时在濒死的温禾面前说的话。
那个时候所有的仇怨都得报,压抑了两年的情绪终于爆发,他大骂陈惠,大骂温禾,话语恶毒狠辣,却说出了不少秘密去,其中包括陈惠死亡的真相。
“跟你那个贱`人亲妈团聚去吧!”
当时不经大脑只顾自己痛快,现在张跃春无比后悔。
他脸色青白地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必须把他找出来做掉!”如果温禾以陈惠亲生儿子的身份要求彻查陈惠当年的事故,这是无法阻止的!
他无法容忍自己身上有任何罪证的脏水,他是重生的男人,一定会登上人生的巅峰傲视群雄,他忍了两年多,绝对不能让温禾毁了一切!
有钱很多事情都查得出来,张跃春请的人查到了温禾的身份证买火车票的痕迹,虽然后来消失在呈海市,不过好歹有了线索,三天后温禾的踪迹就查了出来。、
看着那个熟悉的快餐店名字,张跃春脸色铁青:“果然是他,那天攻击我的人一定是他。”他仔细地再次回想了当年杀害陈惠的事故,确定没有留下任何隐患,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敢怎么样,还是得铲草除根才行。”
在张跃春的眼里,温禾还是那个沉默寡言,普通平凡的农村仔,因此他出钱雇用了一批混混,让他们将温禾绑来。
郁宁并不打算隐瞒行踪,他辞了快餐店的工作,在家里做了一些好东西,因此在某一天他出门时被一辆面包车拖进去时,他并不十分惊慌。
三个混混在道上有些名气,做了许多坏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做了不少,杀个把人也不在话下。张跃春打算让温禾跟陈惠一样车祸死去,他们就将车子往偏僻地开,最后开往当年陈惠出事时的环山公路。
在半路上郁宁就猜到张跃春的想法。
这三人没有捂住他的眼睛,眼中充盈着煞气,一看就是要沾染人命的模样。虽然有些遗憾张跃春没有亲自到场,不过有这三个人也不差。
面包车在山顶停了下来,郁宁被拖了出来,一人看着他,两人在车上做手脚。
“好了,将人拖进来——”
车上两人刚下车就看到本该被绑住的男人笑眯眯地站着,地上躺着他们的小伙伴。
两人反应也快即刻冲上来制服他,郁宁也不着急,漫不经心地撒出一包药粉。他正好站在上风口,那些药粉瞬间就糊了那两人一眼,下一秒两人动作一顿,同时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打不过我才不跟你们打呢。”郁宁乐呵呵地将三人绑好,然后一一踹醒,掏出录音笔。
张跃春迟迟收不到回音,打电话过去却没人接听,心下急躁不安,过了一晚再打,竟然关机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不得已再打电话找别的人。心里却肉疼已经付出去的一半酬劳。
那三人醒来之后已经在山顶冻成狗。三人吸着鼻子爬了起来,骂骂咧咧地掏出手机打算联系雇主,没有想到手机的录音界面张开着,他们狐疑都点开,顿时脸色发白,里面竟然是他们三人各自接受雇用杀害温禾的供词,是谁指使,收了多少钱都说得清清楚楚。好笑的是三人说的数目都不一样,可以知道他们都暗地里贪了不少,可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录音最后的清冷男声。
“……这样的录音我还有很多,还是未删节版的,有很多你们以往的、嗯,丰功伟绩,如果再见到你们,我会很不小心地将这些送到警局的哦。”
这是恶魔的留言,他们全部吓尿了。
“咱们再将他绑回来把证据销毁!”
“他的手段很邪乎,我不敢去……”录音里面他们就像是被恶魔牵引了,无知无觉地刻板地说出一切,这是诡异事件!
“我要逃,反正这一回的定金也拿了不少,逃得远远谁找得到?”
最后他们得出结论,就是什么都不理会赶紧逃走,他们将手机彻底销毁,甚至都不愿意跟张跃春通报一声。
都怪张跃春找他们来做这一桩生意,否则怎么会留下那么大的把柄?
反正他们逃走,让张跃春自己倒霉去吧!
这种流氓的思维害惨了张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