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墨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似乎是陈酿佳酿酒劲在后,越想清醒脑海越发昏沉,感觉有点冷了,柔柔软软的身子自觉往温暖地缩了缩,清洌洌的水眸盈盈微眯,看向男子的眼神带上一丝媚态,好像认出了这人的身份,又不完全确定。“你、你是……”
天知道,她这副带着三分醉态的模样有多诱人,影逸寒暗色的眼眸深邃如冰,炽热如火,凝着女子荡着笑意的面容,咬咬牙,上前一步推她至树干,便欺身压了上来。
花如墨的后背抵在略显粗糙的树干上,隔得生疼,身体摇摇晃晃就要掉落时,一只大手穿插/进湿漉漉的墨色发间,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唇角一热,眼前是男子放大的银色面具。
鼻息间尽是特有的男子气息,淡淡的檀香味儿夹杂着江水的潮气,隐约可闻淡淡的药香,“你……”
花如墨的脑子蓦地一蒙,渐渐瞳眸微微放大,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柔柔软软的小手扶上男子胸膛却被一只大手擒住背在身后,扣住后脑的手缓缓用力加深了这个吻,因为惊讶薄唇轻启,对方灵巧的舌瞬间攻城略池,撬开紧闭的贝齿。
男子的吻十分霸道,胸腔的空气被渐渐抽走,花如墨有些站不住,身体慢慢瘫软进强壮的怀抱,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觉得快要窒息了时,男子才慢慢地放开了她,眼神蓦地犀利,动作很轻地抱起,二人往城内王府的方向而去。
绸缎罗帐,丝绸轻纱,窗外的树枝上一轮弯月高挂,丝丝缕缕的暗光,树叶摇摇曳曳倾下,树影幢幢间零落了一地华裳。
床上的佳人表情妩媚,脸颊浮着一抹醉酒的酡红,媚眼如丝,面露迷惘,粉嫩的小手攒着胸口衣襟,墨染的青丝湿漉漉地随意披散,娇憨的媚态显出一丝慵懒。
放在女子腰间的手缓缓上移,手指轻挑腰带滑落,湿漉漉的衣衫在挣扎中滑至腰间,影逸寒冷魅的视线一寸一寸掠过清瘦的肩膀,圆润的腰腹,暗色的眼神蓦地一亮,升腾着危险的炽热,而他身下的女子却浑然不知,酒劲儿上来只觉身体忽冷忽热,下意识地靠上微凉的身体,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男子胸膛,吐出的呼吸带着酒香。
影逸寒的眼神危险的荧光晃动,拉住不安分的手压制身侧,凝着清秀倾城的面容,有一瞬的失神,抚在肩膀上的手停下,好不容易女子才同意试着接受他,并且约定以礼相待,如果现在……并非君子所为。
开始,指尖传来的丝滑细嫩、停不下手,手指因为压抑抖得厉害,最终在理智崩溃的一瞬,听闻小声的呢喃。
影逸寒蹙眉,手指上移抚上娇媚的脸颊,下意识地出声问道。“你说什么?”
花如墨听不到他说话,忽而睁开水雾萦绕的墨眸,眼神深邃地凝视,淡淡开口。“影逸寒,你真可怜……”
影逸寒微微一愣,蓦地擒住小巧的下巴,面具后的脸上闪过一丝崩溃的颓色,冷声道。“花如墨,你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凭什么说本王可怜!你……”
话还没说完,抚在胸膛的小手颓然地放下,女子就在他的怒视下沉沉睡了过去。
看着身下人熟睡的俊颜,倾城的小脸上带着安心宁静的表情,影逸寒只觉心口一股无名的怒火无处宣泄,想要把这始作俑者摇醒,放在肩膀上的手却怎么也做不下另一个动作,最终只能懊恼地起身,冷冷地看了一眼安静熟睡的床上佳人,拂袖而去。
翌日,闲王闹市遇刺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北国国主龙颜大怒,特派遣影卫彻查此事,查到根源竟然是与花如墨一同游玩,似乎是迁怒到影逸寒,当即下令收回各王爷府宅,责令一个月之内搬回皇宫居住,这一举措实则是削弱除太子外所有皇子的权力,日后只能受皇上与太子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