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丹的速度不可谓不快,瞬间就将至身前,然而风平的脚更快且长,何丹的拳还没够到人家就被风平一脚踹中上腹,登时后摔起来,至边角围绳处趴在地上惨嚎不止。
“这就是拳击的短处。”风平的语气仍然很淡。
“不能用腿,你这是犯规。”朱虎的脑子不是很灵光,忘了人家不是跟他们单比拳法的。
没想人家一口答应下来,道:“你上来吧,我只用拳教你。”一击成功后的风平信心大增,自信认为对方的所谓的速度完全在他可控之内。
朱虎闻说心中大定,双手护在头两侧从中间观察着比自己低一头的对手亦步亦趋地*了过来,这是拳击的基本步法。
他们认为头是第一要害,只要不被击中,就有反击的机会,所以当他看到对方直击他的上腹时,他亦不准备防护或闪避。
而当拳风及体时朱虎大骇,他明显感到这暴烈的劲道足以能摧垮很多东西且包括自己的身体,虽有心思躲闪但再想挪步已无半点时间了!
于是众人再次看见这个拳手后飞且重重地砸在刚要起身的何丹身上。
罗永利彻底懵顶了,对方这一脚一拳虽看似平淡无奇,但他深知其蕴含的速度和力量已超出了他的认知。
所以当对方看向他时,他双手抱拳并躬腰道:“老弟神技,罗某甘拜下风。”拳击手失去了速玲度和力量上的优势打个屁啊!
“好说。”
风平亦不想过份,又道:“其实各项技艺没有可比性,关健的还是在人。风某无意跟谁架梁子,亦希望罗教师不要把这事宣扬出去或耿耿于怀。”
“不会。”罗永利衷心佩服,宣扬出去会对自己有好?
“你怎么练的?”高虹执意要问这个问题,在风平谢绝方明达挽留和用车相送而步行出来后,她与另两女追了出来,连续问了好几遍了。
风平不答,直向她笑道:“这不是女孩子该学的东西,会几个套路蹦蹦跳跳即可强身健体就行了。”
“不行,不说不让你走。”高虹耍横似地抱住他一条臂膀,立让风平感到异样,她高耸的某处贴得他登时浑身不自在!忙挣脱后逃也似地跑了。
高虹还欲穷追,梁心怡喊住她,道:“以后有的是时间。”
回到连里的风平明显感到众人看他的目光和以前大不相同,都带有一种尊敬,想是弄倒了李保军的缘故吧?未到班里又被叫到队部。
林指导员对他道:“我和李连长经过认真合议,觉得你不再适合再在战斗班里,所以让你到后院帮助志愿兵老吕整理那块菜地。”
见风平似一时没明白过来,他又微笑道:“那可是个轻闲的工作,不仅不参加连里的训练和点名,腾出大把时间来供你复习文化课好考军校,而且还能立功获奖。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干下去,在复员时一定帮你拿掉那两个记过处分。”
“让我怎么谢你,要不来根烟?”风平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林庆亦很高兴,有种送走瘟神般的轻松,再让这小子在战斗班里不定哪一天会捅出什么大篓子来呢!
老吕名富,外号铝锅,是一个瘦小却极为任劳任怨的勤勤人,他一边为风平整理床铺一边道:“其实就那一亩多地的菜地,还不够我自己干的呢,你就天天睡大觉了。”
风平忙称谢,后道:“不瞒吕班长说,我从小就在城里,连麦苗于韭菜都分不清,来种地,真有点《朝阳沟》戏里,银环下乡的感觉。”
老吕善意地大笑。闲扯中吕富道:“我们归司务长管,那小子虽贼了些,相信亦不敢捋你的虎须,你上午那一下不仅地李保军个兔崽子摔得半天爬不起来,更让那些爱欺负人的家伙个个胆寒,其中就包括老代那个混蛋。
”风平暗笑,想是司务长老志愿兵代运海平时爱跟吕富穿小鞋,让他这个老实人愤愤不平,当下道:“他敢再能种,我就把他那玩意打到腚沟子里去。”
“说谁呢?”瘦高个却长着络腮胡子的司务长代海平满脸不悦地走了进来。
但风平不仅没有尴尬反而谑笑着望着他道:“就是说你的,怎么着吧?还敢爬老子腿盘里来上一口?”
“老弟误会了。”代海平忙赔笑脸。
其后的五天里小日子挺舒坦的,司务长毎隔一天都弄两个可口菜并啤酒来找他玩,时间长了他终于弄明白了老代其实很不错。
而老吕之所以恨他是因为老吕有个爱财的小毛病,不断偷拿时令疏菜到集市上去买,挨了司务长的几次斥责后自然怨气难消。
但也仅是背后骂两句痛快痛快嘴,依他的胆量恐怕不会亦不敢做报复什么的事。
星期五的上午风平正在菜地里干活,连长李恒来了,笑吟吟地看着他道:“进步啦,老吕干啥去了?”
风平往老吕的住处努努嘴,谑笑道:“正搂着探亲来的老婆干活呢,别说他那么瘦小一个人却浑身是“劲”,让他老婆叫了一夜不算,天刚明又开始耕上啦!”
念此暗想幸好小院屋多,分开来住,不然非被噪音震神经不可!
“小伙子别羡慕人家这事,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李恒语重心长。
“有事没有?”风平自是不愿听说教。
“洗洗手,我真有事和你商量。”李恒就是来找他的。
在他的单间里,李恒在点燃烟卷后,道:“昨天上级已找我谈过话了,准备调我去附近的部队农场干营级场长。”
“好事啊,你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吗?”风平倒是由衷恭喜。
李恒沉吟道:“只是那里接近山区,而上任场长还和当地的村民闹得很僵硬,时常发生偷伐树木的事情,所以我想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