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姑娘,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秦锦绣见明月似乎有些胆怯。
“谢谢方夫人,我哪有什么顾虑,不过想起一桩桩事情,心生寒意罢了。”明月白皙纤长的手指拂过高耸柔软的胸口,叹息连连。
“三年前,我与琉月同日出台,为月浓花坊赢得满堂彩,却引来了当时的花魁--宝月的不满,宝月为人阴险,多次出手暗中谋害我与琉月,琉月心高气傲,不肯顺从宝月,吃了不少的苦。”明月望着袅袅的烛光,怔怔发神。
“有一次,宝月竟然将石灰水掺入琉月的沐汤中,害得她浑身肌肤都烧得通红,对亏花姨娘请了醋坊的老师傅,才让她躲过一劫,但琉月却落下不能吃醋、不能饮酒的病根儿,花姨娘因此重罚了宝月。”
“但宝月毕竟是月浓花坊的花魁,也是花姨娘的摇钱树,很快她又被放了出来,那时候,琉月便找到我,暗中与我结盟,对付宝月,我们联手后,硬是抢了宝月月中仙子的名号,将她彻底打败。”
“你们是那个时候才真正交心的?”秦锦绣不动声色地问道。
“算是吧,毕竟未出台之前,也仅仅是点头为止,说不上几句话的。”明月眼神溢满光彩,“我们自幼在一同学习琴棋书画,但琉月总是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架势,和谁也不亲近,连贴身的丫鬟都躲得远远的,还得了个冰美人儿的称谓。”
明月轻轻拂过鬓上的流苏,眸中的光彩缓缓散去,凝成墨色,中央还泛起雾气,“只可惜,冰冷的东西,总会融化的,再美的容颜,也有老去的那一日,我和琉月扳倒宝月之后,深知一家独大已经成为花坊中的忌讳,为了不蹈宝月的后辙,我们便故意互为竞争,表面不合,暗里却成了挚友。”
“那宝月如今哪里去了?”方正追问道。
“宝月受不住一落千丈的境遇,便成了黄员外第十房的小妾。”明月轻抚额头,“她也算是有个好归宿。”
“黄员外?”秦锦绣直勾勾地咽下了口水,原来黄员外的第十房小妾是出自月浓花坊。
“是呀。”明月看向秦锦绣,“宝月走了之后,月浓花坊唯我和琉月独尊,我擅长书画,琉月擅长琴棋,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可是好景不长,琉月自从认识了湘公子,性情有很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