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随湘公子离开月浓花坊?”秦锦绣径直地问道。
“或许是,或许也不是。”明月同样疑惑,“湘公子颇为神秘,每次来时,总是带着白纱斗笠,举止言谈彬彬有礼,出手阔绰,而且每次来花坊,只点琉月一人,只有莘月无意中见过他的真容,据说是个温润如玉,清隽优雅的富家少爷。”
“那湘公子何方人氏?为何不以真容示人?”方正抓住疑点。
“那湘公子听口音,也是江北人氏。”明月看看秦锦绣,又看向方正,耐心地解释:“这来花坊取乐的男子,形形色色,各有不同,有的是明目张胆,大摇大摆,有的是偷偷摸摸,畏首畏尾,湘公子倒不像是胆小之人,但毕竟流连烟花之地,还是有损清明的,就像方大人来,不也是乔装一番吗?”
方正的双颊顿时泛起红晕,反驳道:“我是为探案而来。”
“不管为什么而来,总之是各取所需。”明月一语道破,并未多言。
“湘公子总来吗?琉月有没有向你提起湘公子的过往?”秦锦绣转而问道。
“湘公子半月左右会来一次,最长也不过一个月,算不上常客。琉月哪里会提过湘公子,只不过花坊里的丫鬟和婆子们总是闲言碎语,大致是湘公子是官宦之后,好像有家室,酷爱下棋,来找琉月,就是为切磋棋艺。”
明月仔细拂过桌案上的棋盘,“琉月对我也没说过什么,但奇怪的是,每次湘公子走后,琉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总会关门闭客三五日,花姨娘拿她也没有办法。”
“如此看来琉月对湘公子萌生了爱意。”秦锦绣轻轻敲打规矩的棋盘。
“你懂什么是爱意?”方正不屑地讽刺。
“我怎么不懂?”秦锦绣抬起头反驳,“琉月正值花季,情窦初开,深陷花坊,心中孤寂,恰巧与那湘公子谈得来,又是知己,自然是喜欢的。”
“自以为是,你这仅仅是一家之谈,简直荒谬。”方正直接全盘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