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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酒楼出事(1 / 2)

或许是因为这古代人普遍早熟的缘故,又或许是苏鸾凤经历比柳三升刻骨铭心,她给柳三升的感觉,总像是个通透人事的大妈,一点也没有那十九岁该有的模样。

“是该操心操心了,”柳三升也道,“你可认识谁家有合适的姑娘,也替二*心操心吧。”

嘴上这般说,但柳三升心里那可是一点都不愿意二狗子现在就搂上别的女人。

二狗子明明还是未成年呢!放在现代,现在还操心着高考呢!

苏鸾凤将那眼珠一转,道:“有啊,萝村柳家,有女三升,正是待字闺中,配二狗子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柳三升的脸彻底红了,追着苏鸾凤,还边道:“叫你乱说,看我今天不收拾收拾你。”

两个女人在这小小的厨房之中追追打打,欢声笑语萦绕一方,正打闹之际,三狗子蹦跶上了桌子,坐在那处看着两人打闹。

三狗子最近是胖了不少,大概是因为生活好了吧,它虽然为畜类,但是那智商比个人差不多,被二狗子带在身边,替它挡灾,或许是因为‘工作压力’大了吧,过去虽然丰腴,但好歹还有个鼠样,到了萝村,更是自从柳三升有钱之后,生活好了,它胖得简直认不出三围了。

的确,这萝村的生活可是比过去好出了千万倍了,不仅有吃有喝,工作压力还小,而且,全村的母耗子都归它一鼠享用……

另一边,二狗子和南极北极收拾了那石灰,洗了手,就要来吃饭,但远远地便听见那苏鸾凤的嘻哈之声。

二狗子轻咳一声,那房中的两人也没打闹了,将饭菜收拾好了,二狗子三人也进来了。

如今,苏鸾凤二狗子连同南极北极都算是柳三升的长工了,无处可去都是住在她这里,几人便是一起吃饭。

南极北极以往要是想和二狗子平起平坐,那基本是不可能的,闹不好还是要杀头的,但现在,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生活,和二狗子睡一间屋,盖一床被,一张桌子吃饭,一个茅坑拉屎,因为他们是普通人了,早已经没有了那主奴之人。

几人年纪相仿,话题也是多,一边吃饭一边谈天说地,但主要是苏鸾凤和柳三升在谈,二狗子低声闷声不吃饭,南极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们谈话,北极沉稳,面上也没了南极那好奇的神色。

吃饭之间,不可避免地谈论到了柳三升手头的那几个配方。

苏鸾凤兴致勃勃地道:“三升,你那神秘配方真是神奇,我今日去地里看了,萝卜和小麦都长得好极了,虫害也少,今年咱们肯定能大丰收,”她跟着她爹看了不少的地,对种田之事知道得多,但也从未听说过这等秘方,普通的种子经了柳三升的手,竟然就变得如此神奇。

柳三升道:“这种地,可不能靠着一股子蛮力瞎种,得用巧劲,种子、肥料、土地都是关键,这三个要素都具备了,这庄稼自然是长得好了。”

她说着,那几人也在听着,跟着柳三升混了这一年不到,可是在场的众人的见识也不免开阔了。

“我地里的种子都是经过了秘方处理的,那秘方我自己也试验过了很多次了,是没问题的,”柳三升道,这百度果真是管用,若不是那百度,她也不知道种田原来还有这么多的知识,她又娓娓道来:“二狗,这房子的事情完了,可是还要麻烦你忙几天,我这里还有两个配方,一个配方是针对肥料的,平时用的农家肥加上那配方,肥力才能更好,庄稼也长得好,另外一个配方,是土壤改良剂。”

“土壤改良剂?那又是什么东西?”苏鸾凤不禁问道。

柳三升笑笑:“村里的地不太肥,用了我的土壤改良剂,让那薄地变肥地,跟着我混,保准来年我们赚个底朝天。”

众人早已经知道,跟着柳三升是绝对不会错的。

这柳三升脑子里的智慧似乎是无穷无尽的,无论什么事情她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若是术业有专攻,二狗子倒是相信,但是她却似乎什么都知晓。

用一句话来形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众人说着,吃过了晚饭,便也各自回房休息了,苏鸾凤现在和柳三升睡在一处。

晚间两个女人聊天,苏鸾凤不禁问柳三升:“三升,我可是跟你严肃地说一声,这女人来了那事就该是嫁人的时候,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该是考虑考虑了。”

柳三升不语,将那斗篷当成被子给自己盖着,摸着那虎皮,心思不知道是飞到了何处。

苏鸾凤也睡下了,还是在柳三升耳边道:“我是过来人了,对于这种事情我知道得比你多,二狗子是个好男人,对你也是一心一意的,他也不比那王朝,你可要把握住了,别等二狗子哪天真的娶妻了,这世上可是没后悔药卖。”

是夜,柳三升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最终还是起身了,批了那虎皮斗篷,点了一个小灯出了门去。

她去了仓库之中,看自己买来的材料,仓库也盖了两个,一个是放粮食的,另一个就是堆柳三升指定的特殊原料的。

那些原料便有今日才买来的那一批石灰,她进了仓库之中,见里面却有人在忙着。

那处点着一盏小灯,那人正挥汗如雨地将那仓库之中的材料混合,铲子铲得异常卖力。

听见声响,那人停住了动作,“谁?”

“二狗,你怎么还不睡?”柳三升进来,便吹了灯,走向了二狗子,见二狗子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裳,正认真地将那石灰都给铲出来。

这仓库之中已经堆了好些材料了,有石灰,泥炭、石膏等物。

见是柳三升,二狗子还是继续铲那石灰,一边道:“我将这些石灰铲好了,方便以后用。”

“那你半夜三更的,干嘛不睡觉,明天再来忙不成吗?快去睡觉了。”

“我睡不着。”二狗子答道,似乎是心情不佳的模样,眉眼之中带着几丝困扰。

二狗子依旧是低头忙着,铲得脑门上都是汗,还不停手,柳三升拿出手绢来给他擦擦脸上的汗水。

他停下了动作,低头深深地将她看了一眼,眼神之中藏着千言万语,却没有说出口,最终还是一扭头,放了铲子便离去了。

“我先回去睡觉了。”

柳三升看着二狗子的背影,似乎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实在是不明白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且低头查看自己的原料,这些原料可都是她的心血,将来的庄稼好不好就要靠它们了。

用石灰泥炭和石膏等按照比例混合在一起,能够做成简单的土壤改良剂,能将这村中贫瘠的土地改成肥地。

村中人家用的肥料一般都是自家的农家肥,柳三升在这农家肥之中加了其他的配料,能够让肥效更好,而且作物每个阶段的肥料都是不一样的。

还有那种子,也需要用特殊的配方进行处理之后才能下地,保准涨势良好。

这都是柳三升从百度里面查资料出来,自己不断实验才配置成功的。

值忙到了许久之后,柳三升才回去睡了,她不知晓,二狗子便一直屏气站在那仓库外面,等她要离去的时候,他才抽身逃去……

柳三升也不知道那二狗子最近是怎么了,似乎是有意识地要避开她,吃饭的时候匆匆扒两口就算是了事了,便匆匆离去,平日里若是没事,也不来柳三升眼前晃悠了。

总之,他奇怪得很!

十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在疏远她。

柳三升又是丈二的合上摸不着头脑。

可是萝卜上市在即,柳三升实在是抽不出另外的时间去问个究竟了。

那地里的萝卜又大又圆,个头大的超乎了众人的想象,这萝村的萝卜本来个头就大,柳三升地里出来的,更是比别家的大了不少。

不仅是个头大,味道也是美味无比,又香又脆。

柳三升又是天天县城家里两头跑,为了那萝卜的销路忙碌着。

在她忙着萝卜的时候,这村子里的也没闲着,二狗子忙着宅子的事情,苏鸾凤则是忙着地里的伙计。

家中更是热闹不断,不断有客人上门来。

如今,谁不知道,柳三升的番瓜得了圣宠了,那可是天大的殊荣啊,来拜访的人不少,但更多的则是媒婆。

媒婆这东西本来就是柳三升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东西,十天不来八拨那都是稀奇的,给柳成龙说媒,给柳梦说媒,给二狗子说媒,最多的还是给柳三升本人说媒的。

这十里八乡、县城员外家的媒人几乎都来得差不多了,但都不见柳三升松口,她觉得自己还小,才十四岁不到的模样。

让她结婚生娃,开什么玩笑?

柳成龙现在读书为重,也是没有订亲,柳梦也没动静,二狗子更是从未正眼瞧过谁家的媒婆。

柳三升觉得这古代人实在是太早熟了,十四五岁的小屁孩就知道请媒人来给她这小萝莉提亲了,她才十四岁不到!多么稚嫩的年华!

这出村的大路和那条去镇上的大路已经练成了一条了,马车也能坐进村了,村头时常能看见马车来来往往,全是往柳三升这新宅子来的。

迫得她不得已将客厅给提前装修了出来,专门为了迎接那些来历不明的客人。

虽然还没有出嫁的意愿,但媒婆上门了,还是少得罪的好。

况且,除了媒婆,还有来谈生意的商人。

聚云山的土匪除了,那条几乎废了的官道又可以用了,不知道是给柳水县带来了多少便利,来往的客商更多了,冲她那番瓜来的人更多,经常会有人上门来商谈那番瓜来年的合作事宜,那可都是她的贵客,不能耽搁了。

但这天,村里却来了个特殊的人,他不是来说媒,而是直接来提亲的!

那日,村头来了个金贵的马车,柳三升还以为是谈生意的贵客,冲那屋中道了一声:“小梦姐,有客人来了,快快沏茶。”

柳梦给沏了一壶好茶,见那马车停在了门口,车夫下了车,迎下来了一个锦衣的公子。

柳三升看见那公子,顿觉大惊。

“左公子?”

那来人正是左伟,他对柳三升微微一笑。

“柳老板,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柳三升心中暗忖着,她和这人似乎没什么生意往来的。

这左家虽然有些零散的生意能和柳三升挂上勾,但他们主要还是做水上的生意。

这宁山县有一条江穿插而过,名为昌江,昌江可以算是柳水县的一条命脉,不仅水产肥美,而且连同着外界,是一条重要的水上商道。

那昌江柳水县段之内的渔权都是左家的,谁打鱼都得交税给左家,谁过江还得拿钱,以往那聚云山的商道被占着,货物出入主要靠那江县,就算如今聚云山通了道了,那水路的位置还是无法撼动,依旧是众多客商的首选。

但柳三升是做地里的活计的,这八竿子打不着,况且就算是打得着,要谈生意的,那左家公子也不必亲自来。

但她还是热情地将那左伟给请入了客厅之中,奉上香茶。

两人坐定了,柳三升一番客套:“不知道左公子今日光临我寒舍,所为何事?”

左伟今日穿了一身华丽披风,容颜不见半点瑕疵,果真是有那柳水县城第一美男子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那都是别的男人无法比拟的风度,他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才道:“左某今日前来,自然是有要事与柳姑娘商量。”

“哦?”柳三升疑惑。

左伟又是轻抿了一丝笑意,才将来意与柳三升说了。

那门外,南极北极二狗子王宏和李大虎正帮着将众多的家具搬入房中,又见着柳三升的客厅之中坐了一个男人,南极不禁又嘴碎:“又来了个小白脸,长得还不错。”

“干活!说什么怪话!”北极腾出手来,给了那南极脑袋一巴掌。

南极将北极瞪了一眼,不免得为二狗子着急了:“那柳姑娘快十四了,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瞧着,头儿这近水楼台再不把那弯月儿给捞了,就让别家给抢走了。”

“头儿自有分寸!”北极低低一喝,南极不再多话。

二狗子也在一边,看了一眼那客厅,也不知道那房中的两人在谈论些什么。

本以为会谈论很久,但没见一会儿,那左伟便出来了,柳三升在后送他出来。

左伟将一个名片给了柳三升——那还是从吉祥酒楼那里学来的新玩意。

他对柳三升笑道:“柳姑娘,你到底还是未曾经商多久,这其中的门道,你还不曾知道多少,这是左某的名片,若是哪日你改变了主意,尽管来寻左某便是。”

看见二狗子等人,还冲他们微微一笑,似乎是春风得意。

柳三升将左伟送上马车便又回来了,柳梦去收了茶杯,众人见柳三升面色不善,不免得疑惑。

方才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当晚,众人又是聚在一起吃饭,众人见柳三升似乎是有心事,一语不发,二狗子吃一口饭,便偷看她一眼,见她一直是愁眉不展,二狗子看看北极,以眼神命令他说话,北极看看南极,也是这么一个严厉的眼神,南极却看向了王宏,那新来的王宏看看蹭饭的李大虎,李大虎迷茫地看向了二狗子,不明所以,你看我,我看你,可就是没人敢出口问。

二狗子心中可是着急了,可是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最终还是苏鸾凤出口问了。

“三升,今日那左家公子与你都说了些什么?”

柳三升低头扒了一口饭,不悦地道:“他让我嫁入左家,为他正妻。”

那吃饭的二狗子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柳三升,见她面色微怒,也能猜到那事肯定是没成。

没成就好!

“那左家公子倒是个不错的人,你为何不答应呢?”苏鸾凤看看那内心着急外表冷清的二狗子,便替他问了。

二狗子也竖起了耳朵,听柳三升道:“他说,以后那番瓜萝卜和我地里所有东西的销路他给我解决了,他左家有那条江的管理权和使用权,城中人脉宽广,若是我嫁了她,这销路,这田地都不成问题了。”

听柳三升那闷闷的话语,苏鸾凤捂嘴一笑:“那你是答应了?那左家公子可是个秒人,县城里不知道多少年轻小姐惦记着,人家偏偏看上了你,还给你解决了这头疼的事情,可算是你的福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苏鸾凤那一双莹莹的眼,在柳三升和二狗子之间流转着。

柳三升吃了一口今年刚出来的大白萝卜,道:“我这几日在忙那萝卜的销路,卫瑾能帮我很大的忙,但卫家终究只是做饮食生意的,也不可能一下子消化这么大一批萝卜,那销路确实是让人头疼……”说罢,柳三升愤怒地将那筷子往碗里上一放,道:“我柳三升也不是那种拿自己终身幸福去换一点蝇头小利的人!”

说起这个便是气,那左伟来一通好说,将左家的好处与她说了一遍,除了这水路之上的便宜之外,他们左家还有各种门路,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消耗掉柳三升手头的这一批萝卜,来年种多少消耗多少!

“……他妈的,当我柳三升是货物不成!我虽然做生意,但我也不是那种为了生意不惜一切的人!”柳三升说得义愤填膺的,二狗子也点点头,觉得她这话说得极是。

那左家公子一看脸就不是什么好人!

苏鸾凤又是捂嘴一笑,给她夹了一筷子肉去,道:“好了,别气了,这件事情过去了便罢了,以后不提了。”

柳三升又开始吃饭了,总觉得那左伟不简单。

她虽然心中骂娘,但也是笑脸回绝,那左伟懂了她的意思便也走了,没有过多的纠缠。

但她知道,这人肯定要闹出点什么事情来。

如今她是中原第一个种出西瓜的,那西瓜的利润不知道有多少人红眼,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苏鸾凤见二狗子还是时不时地就偷看偷看柳三升,不由得摇摇头。

吃过了晚饭,众人便回了各自的住处去,那王宏最是喜欢往柳家跑,主要是来找二狗子学武,一边还帮着柳三升的新房子出力,柳三升还是将他当做了整劳力算,管吃管住,还有工钱,也能回去补贴家用,那王家如今算是惨淡了,死了一个王二牛,王宏他爹被打算了腿,做不得码头的活计了,所有的生计都靠小小年纪的王宏维持,幸好柳三升这里工钱不菲。

晚间,王宏跟二狗子南极北极三人睡一间屋,还是睡一个大通铺,他听见南极心慌慌地对二狗子道:“头儿,那柳姑娘这是被人惦记上了,你就快些出手吧!”

二狗子还是不答话,闷闷地睡了,北极照例地给南极一记暴栗。

“叫你多话!”

王宏在一边笑嘻嘻地插话:“你家头儿不要,我改明找小姑姑姑爷说说去,让他们把柳姑娘给我,我娶回家去,给我生一窝大胖小子!”

话语落,那闷头睡觉的二狗子双眸乍开,射出两道冷光,直冲那王宏的天灵盖,送去了一阵阵灭顶的凉意。

王宏吓得缩缩脖子,知道这就是二狗子极端不爽的表现。

“你做梦!柳老板那是我们家头儿的!”南极赏了王宏一记暴栗,紧接着他脑门之上也被人赐了一记。

“都睡觉,话多,明天还要干活!”北极怒声道。

王宏嘀嘀咕咕,还是睡了,四人睡一个通铺。

王宏睡下之前还在嘀嘀咕咕——自己不想要,还不让别人要,什么霸权主义!

二狗子一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头一阵无名火在冒,南极不知道二狗子的困惑在何处,但北极知道。

北极趁机在二狗子耳边悄声道:“爷,您若是为难,便就退出吧。”

退出!

二狗子那假寐的双眼睁开,黑暗之中,那深沉的眼波见不到底,似乎无人知道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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