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帝微愣,玉眸里稍染疑惑,怔怔的转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随侍宫婢。
凋月壮着胆子抬首,与女帝对视一眼,瞬时转开,复道:“奴婢的意思是,皇上身边的倾心公子,并非是少数,皇上若真是孤夜难眠,为何不…”
“为何不去寻他们?”女帝似是明白了凋月的话语,接下了话茬。
凋月自知越了规矩,忙向女帝扣首请罪,默然以对。
女帝揽襟起身,走向面前的凋月,探袖扶起。她望着凋月不解的面庞微微动了动唇,终是没把话说出口。
许久,她起步走向殿门,在越过凋月的身子时候,她吩咐道:“凋月,派人去通禀,朕今夜,留宿庄雅殿。”
“是,皇上。”凋月随女帝步出宫殿,先行退去。
女帝在宫人的侍候下,坐上皇辇,映着洒满一地银华的月色,前去总是把她拒之门外的,那个冰冷男人的住处。
半刻钟后,皇辇稳固停在一座重新漆了宫匾的奢华皇殿门前。
女帝被宫女搀扶着下了皇辇,站在皇殿前,举眸望向宫匾上金漆浇刻的‘庄雅殿’三个大字,薄唇逸出轻叹少许,思绪忆起了多年前的旧事,不免有些伤感。
十年前的庄雅殿里,可是她独守了三载空虚寂寞年华的地方,她自从进了宫,便被心爱之人冷落,那种无人问津冷暖的日子,她如今想起来,依然有些无愿去回忆。
所以,人生如此短暂,她怎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去守得与她当年一样的寂寞孤独?
即使,这样冷漠的生活,是那个男人自己亲手所选的,也不可以,她,绝不允许!
“皇上,殿里的人似是睡了,早就传了人进去唤,但殿门,始终未开。”皇殿门旁,先行早到的凋月,向女皇进一步禀道。
女皇薄唇微挑,勾起一抹银如月华的冷色,淡道:“来人,把殿门,给朕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