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肥章送上,捂嘴……
“快!溪儿,去村子里请王稳婆来!明才哥,麻烦你跑一趟寻阳城,无论如何,请容公子他们再等我一天!小舅舅,你快过来帮把手,把娘扶到房里去!”
元学承还有些发愣,月君已经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顾不得跟刚来的祝明才还有祝子钧打招呼,匆匆的扶着祝芹就往里屋去。
“爹!快过来帮忙!”
听到月君的呼唤,元学承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上前扶住祝芹的另一边身子,“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了,完全没有预兆!”
祝芹此时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只扶着肚子急促的吸气,“君,君儿,出去!去请刁婆婆来,你还是一个姑娘家,不能,不能看这些!”
就算是已经被剧痛折磨得神智模糊,祝芹仍是记得要把月君赶出去,她怕吓到她。
月君点点头,依言出去了。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刁婆婆怎么说也是一个老人了,一定比自己更熟悉生孩子的过程。
月君刚跑到门口,就见刁婆婆拄了一个拐杖过来了,“我听溪儿说了!快,你母亲在哪里,带我过去!家里有热水没有?没有的话赶紧烧,一会儿要用,越多越好!”
“啊!”
进得屋内,只见祝芹躺在床上惨叫着,旁边元学承跟祝子钧没头苍蝇一般的乱转。元学承虽经历过两次祝芹生孩子,但是那两次都是祝芹发作了之后,他才被人从私塾里叫回来,像这样一开始就在的,还真没遇见过。而那祝子钧更是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耳边祝芹的惨叫弄得他心里越发的慌乱。
“砰!”
一不小心,元学承同祝子钧就撞在了一起,差点双双摔到祝芹身上。
看到这情形,刁婆婆一跺拐杖,指着元学承道,“你!去打水!”
转身又指着一脸慌张的看着祝芹身下洇出的血迹的祝子钧,“你,快去生火!”
果然不愧是老人,几句话就安定了屋内两个慌乱的男人的心,他们点一点头,忙忙的就出去了。
看着两人慌乱的样子,月君摇摇头,正准备去帮忙,却被刁婆婆一把抓住,“快去帮你母亲把衣服脱掉,换上一身宽松的衣服,家里有草席子没?赶紧找来垫上,还有把灶里的草木灰铲一些铺在上面!”
就在元家大院手忙脚乱迎接新生命的时候,容府,书房。
容华有些忧心的看着六神无主的端王,“你……打算怎么办?”
端王没有说话,手上无意识的把玩着一块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牌子——那是他十岁时无意中得来的一个宝贝,据传这个是由前朝最为有名的机关算术大家鬼谷子做成的。表面看起来是一个牌子,但若是其上有一个机关,只要依机关拆开,这个就是一个小小的箱子,后来他将这个进献给了他的父王,他父王又将这个赏给了梅妃。
刚刚他就是自这里面解得了一封密信,是来自梅妃的。上面列得清清楚楚他的太子哥哥是如何毒害他的父王的,端王有些痛苦的皱眉,一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边是与自己一脉相承的哥哥。
这些看他刻意表现得游手好闲,就是害怕会出现同门相残的局面。可是现在,他的太子哥哥,还是亲手把他送到了这种两难的境地!
最先发现太子毒计的,是梅妃。她警告了皇帝,然而皇帝却是不信她,将她关了禁闭。也幸好是这禁闭,为她保得了一线生机,让她借着看病送了信出来。
端王摇了摇头,“真想就此撒手不管了!他们两个,爱怎么斗就怎么斗去!”
容华有些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瞪着端王,“你父皇现在,肯定已经没有能力自保了,不然,那许太医又怎么会一路遭到追杀?你要想想,如果许太医没有把信送到你手上倒也罢了!”
容华指了指门外,那里许太医一家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等着消息。
他厉声道,“他们把信送来了!太子若是知道你知晓了他所做的一切,你看他还会待你如往日么?这会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说不定哪天就爆发了!而且,他现在这样做,不仅仅是弑君,更是弑父!”
端王茫然的抬头,“那,我该怎么办?”
容华叹气,事关皇家大事,他应该保持沉默才是最佳的选择。但是一想到多年前的那件事,他就忍不住开了口。
他拍了拍端王的肩,有些话,既然已经开始说了,那就说完它吧。“太子这人,心胸狭窄。以前他待,或许还会念着一母同胞的情分,但是现在他已然做出了弑父的举动,那就说明,他已经豁出去了。退缩,并不是最佳的自保之法。”
端王震惊抬头,看着面色凝重的容华——他这是……劝自己要对付太子的意思?!
容华索性点点头,“你退,只会让自己毫无保障的暴露在太子的攻势之下。”
端王痛苦的抱头,其实这些道理,他都懂。他也明白太子这些年来对自己越来越戒备,特别是这一次他护送月君回来的举动,已经大大的让步太子心生不满。
这也是为什么他自来了寻阳城之后,就一直不提何时回京的原因。一是觉得自己只要远离了京城,太子自会放心一些,另一个就是他已经隐隐察觉出了不对劲,想要避开这一切。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不是他说避,就能避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