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十分,刚放学的小娇诧异的瞧着桌子上的一道道美味,顾不得问母亲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忙着伸手抓向自己最爱的鸡翅上,此刻才听得内屋父亲与一个陌生的声音。”:大师,你看这四周,家祖将根脉选择此地。不知可好?“":老衲观其四周依托山岭龙脉多是富贵之像,又有南水缠绕。好。“小娇心中多有不屑,毕竟当下江湖术士多的数不胜数,无奈对于赶上父辈对于此等风潮的火热。便是赶忙将手中的鸡翅吞下,好奇的去瞧瞧这人。到了屋门口,才发觉人已经往外而出,说也奇怪,这和尚圆圆的胖脸之上面目和善,但一身破落的衣着却是显现的如此不堪,眼角更是一颗黑痣凸显而出。父母跟在其后这才瞧见自家女儿,瞧着小娇嘴角的油渍便是知道:”回来了,快来见过大师。“小娇这才发觉大师面上有些许奇怪,一边深度的打量着自己,自己此刻好似脱光衣服站在这里,感觉好不舒服还是父亲察觉出不对,”:大师,这便是小女阿娇。可是有什么不对?大师,你可要帮忙看清楚啊,另外可否帮小女也占上一卦”。
和尚这才惊觉,面上微微一笑“:无妨无妨,只是发现此女骨骼惊奇。倒是有些惊讶,勿怪。小孩子命切勿多测,天有云,毕竟命格不够稳定,若是过多测算倒是不妥,老衲弘光,姑娘切莫见怪。”此刻却是小娇父亲笑的合不拢嘴,毕竟自家女儿得了大师的夸奖。慌着请和尚入座吃席。
席间父母招呼和尚多吃些斋饭,虽然宴请大师,但还是象征性的摆上了一盘红烧肉、一盘鸡翅。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位弘光大师倒是对其碗中的素菜看也不看,红烧肉直接端到面前,旁若无人的大吃起来。
虽说有些见识,倒也极少见到这等无视荤戒的大师,小娇父母差异之余倒是慌忙再去厨房招呼几个荤菜,农家人虽说吃上不太讲究,但是着实不能掉了面子。直到一盘红烧肉下肚,大师将油腻的污手伸向鸡翅时才瞧见已然惊呆的小娇。这才不慌不忙的抹了抹嘴巴,看似随意的将一块鸡翅拿到面前,开口讲道“:莫不是惊到了吧?可能你们不知这佛家有酒肉和尚一说,在下便是其中之一,主上崇敬当年的活佛济癫和尚便是其中翘楚。这等荤戒倒是与我等修行无关。”
此时厨房传来小娇父亲的应声”:大师不必客气,今日大师吃的舒服才是我们的福气,我这边再添些小菜,小娇快些去邻屋将我那瓶老酒取出来。”听得父亲的呼喝声便是将碗筷放下将起身的小娇却是被和尚喊下“:小娃莫慌,我且问你些事情。听闻此间有鬼蜮一说。不知你可知晓?”
望着眼前满面油污的和尚,忽然迸出的话语却是如同炸雷般惊响在小娇的耳边。“鬼蜮”这二字自己怎能不如,前日才刚刚去得,莫不是被这和尚瞧出什么?但思考到自己答应过的事情,便是摇了摇头,极力维持内心的激动对和尚说道“:鬼蜮吗?没听说过啊”。说着说着有些惊慌的想要逃离这酒席之间。
赶巧父亲从厨房出来,听得和尚与自家女儿的一问一答,忙接上话茬。“呦,大师,你算是问对了人了,这十里八乡的你要是问别人,还真不如问我。小孩子家的,还不快些去取酒去!”边说还不忘训斥办事不利索的自家女儿。
小娇虽然满心想听自己父亲嘴中的鬼蜮之事,但只得离开屋子,悄悄躲在门口探着耳朵偷听。“:大师你是不知道啊,赶上当年我们小的时候,那时候闹饥荒,这里的人饿殍遍地。卖子女者数不胜数。便是有人在南岗子里做起了一门生意。”听得南岗子便是意识到父亲与自己所见鬼蜮的不同,本想离开却是被父亲接下的话语听的一惊。
“我们那时候别说是米粮就是连块整新的树皮都没的啃噬,大部分人都饿的两眼昏花,莫要说买卖粮食即便你有金山银山,也没得半两小米啊。每日躲在自家床上哀嚎者数不胜数,赶巧那天村头有人呼喊说在南岗有人免费发米肉,初始大伙都还不信,毕竟这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怎能平白遇上。无奈着实不得过活,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一窝蜂的赶了过去。到那儿一瞅,嘿,还真是有两个人在那儿发放米肉,好家伙,里三层外三层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伙都带着自家的财帛心想换取些东西,才发现这二人的不同之处,先前站立的好似个屠户,红面红眼的好生吓人。一身破落的土布衣服上透着难闻的臭味,不时还能看到几滴血迹。
再说他身后站的那个人更是了不得,长发披肩本以为是个女的,但听声才知道是个男的,粉妆艳抹的,好似古人一般,还披着一身白褂、这白衣男的细声细气的说着什么自家少爷大寿,得知四邻已然无米粮下锅,便是让他们送些米肉接济百姓。话音还没落便是有些人忍受不了这些食物的诱惑,一蜂窝的冲上去抢了起来。那二人也不做阻拦,反而在一旁嘿嘿的冷笑。说来也巧,我那时候是因为自己身子小,挤不过去,连半点米粮也没抢得,只是瞧着他们一个个载米载肉的。回到家里继续啃着树皮,发着牢骚。谁知道?这第二天得了米肉的人全死了。全村50多号人一夜全死了。我记得他们都是撑死的。有好事者招呼大家去寻那所谓的少爷讨个说法。但是连绵三里地竟是人烟全无。自打那以后南岗子那块便是有人说那边是鬼蜮,不得过去。不知道大师说的可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