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听得父亲所言,也是汗毛直立,庆幸与自己所见的西岭不同,便是在心中有了盘算,这和尚到此一直打听鬼蜮情况,可是要对那些鬼魅不利?这么说来自己不得去跟自己恩人通告一声。
毕竟在自己的理念之中,佛鬼不容,若是这位看着土里土气的大师真将此处鬼蜮降服,那倒是成了自家的不是了。夜到午时,旁屋父母酣睡今日招待这大师的一天相当之不易,倒也听得大师几句好言,美得早早便是睡了。小娇慌忙起身穿戴齐整,手里握住手电便是往家门外走去,说起这夜间走道,自打上次之后,倒也蹊跷,自己对夜间无比的亲密。再无幼年时候对于黑暗的恐惧,加之得知附近鬼蜮就在近前,一路倒也闲适。
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走到岭上,黑暗如布匹般遮掩了四周,夜间的山岭寂静无比,偶尔传来几声夜莺啼叫。小娇定了定心神,搓了搓微红的双手,轻声的呼喊起来“:恩人、恩人,你在吗?”放佛痴傻一般,好在此间四处无人,好一阵子小娇自己都要放弃之时。才传来一声惊咿。
“:你是?”平地里忽然显现一股子青烟,之后竟然冒出一个活里活现之人,若非小娇心有准备怕是定叫吓出个好歹。顾不得多说什么,赶忙管望起来,之前几次都没能见到面貌,如今赶巧看到一次,这人倒也不急,只是平静的瞅着小娇,白净的面上显现几丝诡异的笑意。
“:别说那么多了,这几天你们一定要小心哦,村里来了个老和尚,一直在打听你们的事情。”小娇紧张的一时间将嘴中的话语如同竹筒倒豆般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之后也不管那“人”听没听清楚,转身就要离开。“:小姑娘,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眼见人要走,那青年才缓缓的说了一句。
小娇没瞧出明白,往日之间简洁明了的对话倒是叫她有些迟疑,“:是啊,你放心,你交代的我也没说过,主要是怕那和尚自己找来。”有些疑惑的盯着这青年心底有些觉察出哪里有些不对。”:哦。”一声之后过后,气氛瞬间尴尬起来,小娇此刻觉的自己应该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对于周围的一切她开始觉的陌生起来,直到黑暗弥漫。
“:这里是哪里?你到底是谁?”惊恐促使小娇开始手足无措起来,她七手八脚的开始期望在地上搜索到什么东西傍身,遗憾的是什么都没能找到,“:小姑娘,你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敢到我鬼蜮之处,倒是敬佩你,但是既然你都说了和尚找来了,我又怎么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告诉她,既然只有你知道此地,那么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将你带入我们鬼蜮之中。至于我是谁?我的名字久得我自己都记不得了,只是知道此间的鬼魂多是称呼我为王。”
寂静,一切变得是如此的陌生,黑暗持续侵蚀着小娇的视野,小娇知道此刻到了鬼蜮之中,越发的替自己的莽撞而后悔,双手紧紧的攥起来。是啊,既然自己身处人间,又何必插手人鬼之间的事情,恩人什么的?又到底在何方?家中的父母会不会为自己而泪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得外面有些呼喝声响。“:少爷,这少女乃是属下当年在阳间所救,属下多日观察,此人并非忘恩负义之人,而且又是来帮助我等通报消息,我们此举怕是不妥啊”。声音如此熟悉,这才知道恩人来了。
依旧是之前的那个邪里邪气的声响“:哦?什么时候,我们的事需要你来做主了?你自己的身份要记清楚。至于这名女子待得这几日我打探清楚,再做结论。”一切沉寂下来,小娇知道恩人已然靠不住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慌乱之中只得嘤嘤的哭泣起来。
“:姑娘,姑娘?我知道你在这里。别怕,我会想办法救你的。”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这一声响却是让小娇心花怒放起来,“:恩人,为什么你们要抓我进来啊,这里是哪里啊,我好怕。我想我妈妈,我想回家。”恩人的声音并未让小娇有丝毫的欣喜,周围的黑暗让自己越发的恐惧,她向四周挥舞着双臂,期望着有谁能够带她脱离此处。
时间停了好久才听得一声叹息,“:罢了,姑娘可愿意听我讲个故事?”没有等待小娇的回答,继续自顾自的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在此地有一户人家姓方,良田千倾,家境殷实,方家主乃是大大的善人,乐于帮助百姓,民间自然拥戴于他,此人晚年得一嗣子,自然喜出望外,因为幼子多病,坊间流传可冲喜相福于子嗣,这方老爷也因幼子便是四邻八乡的寻找适龄女子相于,说来也巧,倒是被他寻到了一户,这家人姓陈,祖上原本是外来流放至此的犯人,后多年至此,到了这一辈,父辈好赌,家中输了个叮当响,方老爷子听闻此事,与其百两,又叹其为人,将其幼子幼女接至家中,约莫着第二天便是举办婚事。”
可叹陈氏姊弟孤苦,本料在这方家能过得好日子,当晚陈氏姊抱着她年幼的弟弟念叨“:小弟,小弟快快长大,以后在这方家可是要守得规矩。”第二天张灯结彩的便是娶亲,拜了雄鸡快要结束之际,却是发生了一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之事,家中数百宾客连同方老爷子开始逐一倒下,面色发青手足僵硬起来,其余不过十余名妇道人家连同方家少爷与陈家姊弟独活于世,方家剩余的人认定是这陈家女子不详,竟是残忍的将这陈家女子浸入猪笼。淹死于婆娑江之内”
那一晚,夜色如同这鬼蜮的黑暗一般,天空中开始发出呜呜的声响,本在柴房小睡的陈氏小弟竟然瞧见自家姐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