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妩也笑,她只觉得灵魂被抽空,手心里的被褥全部被汗浸湿,唇色是惨白的,眼睛是无神的。
顿了顿,她声音很低,“没什么,只是觉得那天晚宴上,她好像对你很感兴趣的样子,问东问西问的。”
话一落,便听见他的呼吸稍微缓了缓,他似乎松了口气,走过来,坐到她身边,表情有些无奈,大手摸摸她的头,留下一手心的汗沾在她的发丝上,冷冰冰的,冻得她头顶发颤。
“小脑瓜子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听你弟弟说她自己有家公司叫什么mq吧,同时商人,她不过对嘉宇国际感兴趣罢了。”
“哦,这样吗?”清妩低头,盯着隆起来的肚子,瞪着眼睛,把眼眶里的湿意堵回去。
“没错,是这样。”
他不假思索,答得很快,倾身抱住她,紧紧地,紧到她快不能呼吸。
听着他有力却紊乱了的心跳,清妩不知道她还能说些什么,她只是不肯闭上眼睛,那么害怕,眼睑一合,泪就会不自觉的滚落了出来。
然而凌衍森终究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他满满以为他的敷衍成功堵住了清妩的疑问,而她又同自己说了话,一日下来的疲累席卷而来,他只想拥着她入眠了。
可清妩却很固执,莫名其妙,推着他离开自己,“你还没洗澡呢。”
“谁说的?我在公司就……”凌衍森顿了顿,硬生生止住话,心里暗道自己口无遮拦,差点露馅,便站起来,郁闷的,只好去浴室再冲一遍。办公室不作为他长期歇息的地方,所以卫生间只有秘书摆放的洗浴套装,并不是他常用的牌子,还别说,洗了感觉怪怪的,就是舒服不起来。
清妩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她只是厌恶极了他身上那股酒店廉价的沐浴露的味道。
光线很柔,像一只温柔的大手抚摸着她郁郁不堪的面颊,她摸着肚子,很低声很低声,终于没忍住哽咽了出来,“宝贝听话,别闹妈妈了,快点睡觉,忘记刚才爸爸和妈妈的对话。当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知道吗?”
可是要忘记,谈何容易。
每一次的欺骗都像是他拿着锤子将钉子钉进了她的心坎,她不知道,这样血肉模糊的钉法,她还能坚持多久。
洗完澡出来,凌衍森故意没穿浴袍,裹着一条浴巾头发湿湿的就上了床,冲她软绵绵的身子粘过去。
清妩被他一身的水渍弄得极不舒服,往后躲,始终不回头,有些气恼,声音却很蔫,“凌衍森你干什么呀?离我远些!”
“不!”他坏坏的笑着,双臂一伸,她已尽在怀中,他用某个部位坏心眼的蹭着她的臀,一下一下研磨辗转。撩开她的睡衣,对准她白皙如藕的背脊就是一阵乱啃乱咬。
清妩一直在挣扎,别说没有兴致,就是有兴致,她也不是那种可以容忍他刚在外头胡闹过回家又忙不迭缠着她闹的女人,他这种行为,更多的像是一种补偿和赎罪,让她反胃到不行!
可凌衍森又不是大罗神仙,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
从刚才看着她那副梨花带雨的可怜兮兮地样子,欲说还休,细眉微蹙,半遮半掩的模样撩得他一颤一颤的,转瞬间,下面就一柱擎天了。
这会儿,身体碰上她软的跟一滩水似的小身板儿,火一下子就烧到了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