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一起的还有郭淮,看到常磊与刘延昭相谈甚欢,走了出去说是要与刘延昭的部下联络感情。
小半个时辰后,常磊还未见郭淮回来,可使隔壁却传来争论之声,隐约着有他的声音,常磊心中大惊,莫不成起了冲突,忙与刘延昭起身前去查探。
待看到挤在人群中满脸红色的郭淮似乎在与人争执,常磊忙大步上前,刚准备加以训斥的时候,却看到了桌上摆着的棋子。
这有些和象戏相仿,他曾经在晋阳城的见人下过,只是对阵之上还是有些不同之处。
见到这景象,刘延昭当即明白,郭淮是被象棋给吸引住了,怕是受局势影响,出言破了规矩。
再加上他是建雄军的人,自己手下这帮家伙心中憋着气,态度肯定是恶劣了几分,若不是郭淮在克制火气,怕是早有可能大打出手。
上前止住争吵,刘延昭冷眼扫过,“怎么着,对自家兄弟是这种态度么?”
转过脸,对着郭淮与常磊抱歉的笑了笑,“小弟管教无方,让两位大哥见笑了,切莫与他们一般见识。”
“可是伙长大人,是他……”
刚才吵得凶的胡青牛刚要说话,却被刘延昭一个冷目给止住了,在他还要开口的时候,一边的郭淮却是略带尴尬的轻咳一声。
“刘兄第,这件事是我不对,刚才也委实过分了,被告诫不能多嘴之后,还是没把住嘴上这道门。”
“既然都是误会,我看就这样,都是自己人免得伤了和气”,常磊出声劝道,并指着桌上的棋子,“六郎,这可是象戏?”
“常大哥果真是有眼力。”
常磊出来打圆场,刘延昭也不打算再做追究,说多了寒了手下兄弟的心,当即将象棋规则做了简要说明,将刚才的事情也揭了过去。
趁势着,将规则与常磊、郭淮二人说道了一番,听完之后,不禁都大呼惊叹,更是手痒难耐的想对弈一局。
于是棋局摆开,常磊和郭淮各领一桌,其余之人见这情形,当即围了过来,被刘延昭给训斥了,心中都是有些不服,既然不能动武,都想着在棋局上来杀个痛快,泻泻心里的火。
谁知情况极其的出入意料,一干人竟被二人杀的连连挫败,也只有七郎能与常磊较量一二,维持一个僵持之状。
最后两人都无法取胜,便以和局来收尾,常磊似乎玩出了兴致,看着天色还未黑,硬是拉着刘延昭与他博弈一局。
推脱无法,只能在他对面坐下,做着客气的礼让,不过出招却是毫不客气,张允等人都已经败了阵,虽算不上什么,但刘延昭还是得帮部下挽回面子。
“老哥输了。”
才走了两步,常磊就丢下要移动的‘兵’来认输,也许是刚才赢得有些失态了,竟未察觉他吃了刘延昭送上来的‘卒’后将主帅丢在了炮火之下。
“常大哥承让了。”
刘延昭则是厚颜无耻的笑了笑,后世将军之时总得提醒一下,但为了杀常磊一个措手不及,因而故意没有说,反正规则是他定的,别人又不知晓。
不过常磊也不是输不起之人,仔细的看了一眼棋局,当即大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六郎这招却实妙,老哥输的很是心服。”
之后,常磊将刘延昭拉到了屋外,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一边的郭淮则是满脸期盼的盯着后者。
这情形,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是想弄一副象棋回去。
太阳已经落下,这个时候伙房怕是在忙的不可开交,派李敢当去再做几副显然不合实际,刘延昭当下让出两盘棋,与昨日所写的规则一道交给了常磊。
送走了满是欢喜的常磊二人,刘延昭直接无视了张允与田汉的凄楚之色,刚才送走的棋可是他们两伍的。
见刘延昭没有理会,二人立即转首扑向了正在观棋的李敢当,跟着他商量起明日何时去伙房做棋之事。
有了象棋,常磊的一营也热闹了起来,他的营地中也有善攻木艺之人,仅仅一天,便多了十多副的象棋,至少刘延昭去的时候都在摆弄着,就连常磊也是沉迷其中。
在得知象棋是刘延昭所创时,‘冲天’营的将士对他的态度无形中好了许多,也算是误打误撞,无心插柳柳成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