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夕,秋白我就不与你介绍了,这是温仲舒,温秉阳,我与秋白的挚交好友。”
说着,杨延昭对温仲舒指了指何钰,“秉阳兄,这就是经常被我们提及的另一个兄弟,何钰,何今夕,是个正儿八经的买卖人。”
“原来这便是今夕兄,时常听延昭兄与秋白兄念叨,终于能有机会一睹尊荣了。”
温仲舒笑着作揖说道,那何钰倒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秉阳兄说笑了,何今夕只是个粗鄙的商贩,哪里受得起这般。”
“好了,都是自己兄弟,你二人别再客套了,来,进屋再说。”
张谦笑着拉着何钰进屋去,好一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如今再见面,心里委实高兴异常。
因为有排风的缘故,罗氏女与八妹等人倒是对何钰并不生疏了,见到杨延昭三人回来,便开始张罗着晚膳之事。
“今夕,我娘亲她还好么?”
张谦心底淳孝,自然要问及他娘亲,何钰则是赶忙应声,“秋白兄,我在府州的时候,张婶身体还算安康,只是对你挂念的紧,在收到你书信之后,小弟便匆忙赶来宋州城,但已于家父言明,想来会照顾好张婶的。”
露出个感激的笑脸,张谦与何钰到了个谢,他却不以为意的摇首,“秋白兄,你这样就太见外了,而且这也是何今夕分内之事,何足挂齿,更无需道谢之言。”
随意的聊着,免不了要说及府州城的生意,何钰立马眉飞色舞的将半年来的收获与杨延昭和张谦道来。
“兄长,秋白兄,如今府州城的买卖有七成在小弟的掌控之下,即便是麟州与保德城也有了些铺子,这银子可真是挣得数不过来了。”
看了眼身上穿着貂皮袄的何钰,杨延昭不禁想起了暴发户这三个字,这厮要是脖子上挂个金链子,手上戴十个八个的金戒指,绝对符合。
温仲舒很少言语的坐在一边,听着何钰滔滔不绝的话语,心中却是异常的震惊。
竟然把持了整个府州城的买卖,眼前这个胖墩墩的少年也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虽然士农工商,商为末,但是饱经冷暖的温仲舒哪里会真的如那些风骨清高,视钱财为粪土的读书人一般,蔑视鄙夷经商的买卖人。
更何况他还是杨延昭弟兄。
温仲舒明白朝廷取士中商贾后裔,乃至与商贾有关之人都剔除的不成文规定,而杨延昭与张谦也肯定知晓,既然如此,他二人还让自己接触这何钰,其中新任之意,不言而喻。
晚膳有何钰这个活宝在,自然多了些欢笑,待用完膳,何钰走进了杨延昭的书房,犹豫了好久,这才吞吞吐吐的说明了来意。
“兄长,现在你已无事,今夕也就放心了,看你与秋白兄的才学,在中举想来是容易的事情。今后你们都会留在朝中做官,小弟也不想离兄长太远,所以想将一部分的买卖迁到汴梁城中,这样也能与兄长之间有个照应。”
闻言,杨延昭不禁莞尔,“还以为你要说些什么,如此的扭捏,像个女孩儿家,其实在汴梁开铺子,一直都是在打算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能这么快的提前实施,说起来,还是今夕你有着经商的天赋。
这样吧,你将心中的打算写个计划出来,毕竟汴梁城人生地不熟,事情得考虑周全,否则很容易碰壁走弯路。”
听到杨延昭并无反对之意,何钰忙面露喜色,“多谢兄长,我这就去好生的想一想。”
“不忙,今夕,据说兰桂斋在汴梁有店铺,宋州城离汴梁也不算远,这些日子我忙于书院的事情,未能前去一探,明日你可以走访一遭,若还是那杜掌柜,倒是可以与其联手合作。”
“兄长你是说兰桂斋的大掌柜,杜泉?”
何钰的语中带着惊讶,虽然他知道风靡一时的兰桂斋有杨延昭的主意与手笔,但是没想到兄长与兰桂斋的关系很是深厚。
“没错,就是杜泉,你便说是我的兄弟,他便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