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派、金刚禅相继被毁,但闽地其他的邪派似乎并没有异动,这倒是让杨延昭松了口气,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厚着脸皮,请风尘子在兴化城留下数日,好在关键时刻出手镇压群魔。
冯仑去了福州,林澹在临走之时,只身见了杨延昭一面,二人相谈的时间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待他离去之后,本派在冯仑身边的六名毒蝎被召回了一半。
林愿拿着杨延昭的书信之后,马不停蹄的出发了,所带随从,也只不过数十人罢了。 ..
三日后,再见他之时,却是满身的风尘,衣衫上也沾染着血迹,并携着数十口的大箱子。
“大人,南剑、建州、泉州与漳州三城知州随后便到,而邵武、汀州二城包藏祸心,知州已被下官所斩杀,并僭越任命了暂代之人,还望大人恕罪。”
走上前,扶起林愿,杨延昭大笑,“怎会怪罪,林将军此举可是安定了闽南之地,实为利民安邦啊!”
在心里,他也未想过林愿能在短短的三日时间内摆平了七个城池,更是杀伐果断,雷厉风行。
这正是杨延昭所需要的可用之人。
“谢过大人,而这三城的知州经过下官查证,都是中饱私囊,贪墨银饷之人,至于脏银,下官已经全部带回。” ..
说着,随从将数十口箱子全都搬了进来,一时间,本还略显宽敞的屋子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打开一口,展露出来的金银之物刺花了杨延昭的双眼,看到这些,不觉得心更加愉悦了,“林将军所行正是我等为官者应尽之事,这些钱财取之于民,理应当用还于民。”
听到这句话,林愿眼中的一丝担忧消散了,“大人圣明,下官替百姓谢过大人了。”
摆了摆手,杨延昭尽笑着不语,心却飘到了另一处,假钱白在闽南经营多年,家中的金银宝贝绝对不在少数。
想到这,立马坐不住了,安抚着林愿回府歇息之后,立马写信给冯仑,但凡福州城鱼肉百姓,为非作歹者,一律入狱抄家。
将信送走,杨延昭独自一人看着满屋子的银钱,不禁再次笑出声来,自我陶醉了许久,喊来了排风,大手一挥,将这些金银全都交给小丫头保管了。
毕竟身边人之中,也就排风跟着何钰些日子,已被养成了小财迷,交给她,杨延昭也倒是放心。
翌日,福建路除了福州冯仑之外,其他七个城的知州皆来了兴化城,虽只是待了一日,其中也大抵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之流,但眼下,能达到这种地步,也属实难得了。
而这些,杨延昭倒是不以为意,混迹到知州的位置,哪怕是这边远之地,也皆是老成人精,只要他们不添乱,需要之时能随声相应,便由他们去了。
毕竟眼下他还没到换下各大城池官员,安排上自己亲信的地步,即便是有想法,也是不敢胡乱动的,因为,他只是赵光义在闽南的代言人,却不是真正的闽南之主。
所以,杨延昭只是在这名义上宣告了自己在闽南地位之后,也暂时的偃旗息鼓起来,等待着朝廷的文书。
将手中的事情交给单虎、张全等人,他则是想着该如何挣钱的事情了,来闽南之时,杨延昭可是身负两重使命。
如今,与祝家寨走得近了,也终于知晓山民生事或是被逼无奈,或是受妖民蛊惑,杀了假冒的钱白,待朝廷集结大军前来,这个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剩下的,便是要赚钱了。
抄家没收,使得杨延昭狠狠的赚了一笔,特别是假钱白的府中竟然还是金刚禅的宝藏库,金银珠宝,各类玉石器具,应有尽有,若是折合起来,怕不下百万两。
光凭这些,杨延昭倒是可以交差,但是想着来到闽南,不趁着好机会,将商道打开,岂不是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