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看着巍峨的宫殿,房内奢华的装饰,以及到手的权利的滋味,不管怎么样,这些东西已经到了自己的手里,是绝对不容许再次失去的。
什么时候还得让阿姆进宫一趟,将军府的下人应该好好约束一番了。
第二天上朝,因还没有确定官职,所以刘展修还是穿着常服。
一到朝上,刘展修便敏锐的感觉到今天皇上浑身冷气外放。
朝上的臣子们俱低着头做雕塑状。
“吏部,新晋人员的职位可安排妥当了?”
吏部尚书忙出列:“回皇上,俱已安排妥当。”说着将昨夜加工赶制的职位表呈上。
在皇上审查的时候,金銮殿里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状元,榜眼,探花都进翰林院?”半晌皇上才问到。
皇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吏部尚书心里打鼓,以往都是这么安排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回皇上,这也是一直以来的惯例。”
“惯例,哼!惯例!”哗啦一声将职位表直接从上面扔到吏部尚书的面前,“让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就是按照惯例办事的,要是只要按照惯例办事,还要你们做什么,直接在街上拉个人也能做事了!”
吏部尚书腿一弯,浑身发软匍匐在地上。
“皇上息怒!”众人忙跟着跪倒在地。
“都起来吧,跪就能跪出办法来了?”
众人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南边的水患和瘟疫现在还未得到解决,惠州两任知府贪污赈灾银被罢免,现任知府是谁?”
“回皇上,现任知府是彭灿,此人已在惠州下辖的澧县做过六年的知县,年年考核为优,刚调到惠州做知府半年。”
吏部尚书硬着头皮回答。
“半年了,水患还是泛滥依旧,瘟疫也丝毫没有得到控制,就这样的人政绩还年年评优,你们吏部干什么吃的?”
可怜吏部尚书还未起身,又吓得跪了下去。
“你们可有办法治南边的水患?”
众人的头快塞到胸膛里去了。
“刘展修,朕记得你在会试时关于治水患的文章颇有针对性,你可愿前往惠州治理水患?”
刘展修只得出列:“能为皇上解忧,是臣的本分。”
“好,果然没有辜负朕的期望,朕现在任你做惠州的知府,吏部尚书,那个彭灿让他哪来的会哪儿去吧。”
下朝之后,众人看刘展修的眼神都隐晦的充满了同情,好好地翰林院进不了不说,偏偏被皇帝打发到惠州。
那里连年水患,瘟疫蔓延,有多少任知府不是因为瘟疫而亡就是因为贪污而被砍掉脑袋。吏部尚书看着刘展修年轻但沉稳的背影,也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那日皇帝特意将刘展修提到一甲,应该是对他看中的,现在却又让他去惠州,虽说一开始就是知府,已算很高的品级了,但惠州岂是好去的,说不得就有去无回了。
刘展修回到家里,杨锦正在看医书,旁边的婴儿床里乐乐睁着大眼睛和贝贝哦哦的在聊天。
“锦哥儿………”
“怎么了?什么事还吞吞吐吐的。”
刘展修坐到杨锦的身边:“皇上今日在朝上点名让我去惠州。”
“惠州怎么了,你舍不得京城?”
刘展修苦笑一声:“我怎么会舍不得京城,只是那惠州连年水患,民风也彪悍,还伴有瘟疫,我怎么舍得你们跟着我去吃苦?”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留下来?”
“我自是舍不得你们,但是乐乐和贝贝还这么小,你虽然是大夫,但医者不自医,我怎么放心让你们跟着我去上任。”
“展修,我们是一家人,自然是要在一起,那瘟疫我应该有法子医治。”
刘展修还要说什么,杨锦打断了他:“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贝贝和乐乐我自会照顾好,你要是再说让我们留下来的话,那你就永远别再见我们好了。”
刘展修听后半晌不语,将杨锦拥入怀里:“锦哥儿,我刘展修何德何能,能够娶你做夫郎。”
“知道就好好珍惜,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对不起我,哼…..”
曹青听说了刘展修要去惠州的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祸兮福所倚,这惠州看着是凶险之地,但真要是能够有所作为,在履历上就不是漂亮能形容的了。
曹青表示愿意跟着刘展修去惠州,“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家人也没什么好牵挂的,再说,我可舍不得锦哥儿的好手艺!”
唐子书因为京城的产业还需要人照料,所以暂时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