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这东西知道的人不多。不知道也就没人开口来讨要,一般人也就罢了,要是什么知府之类,甚至比这个级别再大儿的官儿来了,那就真真祸事。
就这么一个,就不舍得舍不得了,送了人来免灾,也不是那么容易。你送谁好呢?不一定官大了送给他就保险。要知道现官不如现管,而一个知县,这时候可是有着破家县令的美名的。得罪这么一个,你就别安生了,时时等着给你生事吧。
一个镜子而已,没什么心痛的,更不要是郭伏威拿去了,他要再拿更多的巩凡也绝对不会在乎。可是这事不大,心里却让人闷得慌,不出的憋气和别扭。
千道万,最后还是实力。巩凡明白,现在的自己太过弱了,而且还算有几个钱,绝对算得上一头肥羊。
而末世年代最大的特就是所有官僚都人心惶惶,今天不知明天事,上面没了管束,下面没了约束,在人心失衡之下,就是互相勾搭,上下其手的时候了。
在最后的关头作出最疯狂的举动,最后的捞上一把,就成了普遍的心态。
这当口,弱的自己还真得收起尾巴,不能让这些咬红眼的两只口的生物盯上了。官字两个口,怎么理都在他手上。乱世离人不如狗啊。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郭伏威又拍拍他,“子,这东西先放这里,在你手上又是大手大脚几下糟蹋掉了——别不服,你还不就这么个性子?上万贯的给人就给人,得帮你留家底,以后人家,这就是最好的聘礼。”
巩凡长吐了一口气。“您老人家留下吧。就当是侄子孝敬您的,就您的,也别再让别人过目了。这东西打仗用那是极好,离着几里就能照见人。”
郭伏威眼睛一亮,显然想到了它的真正用途。头,不再话。
船飞也似的奔,刚刚还觉得很快的速度现在让大伙觉得慢得像在爬,不过那烟柱子比起刚才却是了些,似是有人开始灭火了,这让人心里安定了不少。
好容易船靠到岸,却是一时没个落脚的地方,下不了船。不知是什么人来袭击了这里,走的时候把那木头的栈桥也放了一把火,烧得现在还是暗红。
急着知道情况的大伙儿从船上抽出几块长条木板,绑在一起,放了下去,却是够不到岸边,只能把那一头沉在水中,看那水花最低也还有两尺来深的水。
虽然这是冬天,但没人计较了,一窝蜂冲了出去,踏着两尺来深的水上了岸。
到处都是一片遭到浩劫的样子。刚刚安装了没用上几天的十几台大风车,现在成了大火炬,冲天的大火扶摇直上,他们看到的浓烟基本上就是它们制造出来。
四下里不见人影,想找人问个情况也不行。越向前行,一路上显示出来的破坏现像越是严重。这里是为了将来的集市而设计的地方,几排竹木结构的简易房屋已经搭好,不过还没来得及完全完工,没人住进去。
有几栋竹房被征用的,那是水军里的家属贪图方便,在招商之前,这里那是不要房租的,他们打了个时间差,在这里开了个几家店,卖些鱼货吃食什么的,现在一应家私被扔得满地都是,包括一些破衫烂袍子的。
郭伏威重重叹了口气,“还好。没看到死人,也没看到大块的血渍。要么就是来人实力不够,没闹得大发了,要么就是大伙儿团结得好,让来人没讨到大好去。”
听到这话,任若海他们几个脸色才好些儿。泰迪同样在观察,地上不见什么零碎的银子铜钱什么的,这明这里的人还是有警觉性的。一看有人来搞破坏,立即就逃到了居住区里,那里人多势众,相对来好抵抗些。
果不其然,远远到了居住区边上,就看到不少人慌得像是着了火,把一口破钟敲得都打出破音来了,几乎要破碎掉,更多人去拿了棍棒什么的,把门口几下塞了个紧。
有那眼尖的,又在尖声大叫,“是将主来了,将主来了!却是好,老天,总算来些救星!开门,你们这些夯货,却还在塞个甚,没事了,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