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如果可以,你以为我真喜欢找虐滚钉板子告这个御状啊?唉!”梁辰重新小心翼翼地穿上了衣服,叹息了一声道。
无论如何,就算这药的效果再好,他现在受伤也不轻,满身都是钉子眼儿,搁谁身上都受不了。要不是这瓶药,估计,他滚过钉板之后再说那么长时间的话再跟汪老头儿玩了那么长时间心眼儿,早就挂了都说不定。
“兄弟,你不怪我吧?”梁子恒盯着梁辰,有些惭愧地说道。
“呵呵,人在江湖,总有有一些事情要去做,总要去做一些事情,又说什么怪不怪呢?况且,大家都是身不由己。”梁辰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其实梁子恒以前并没有跟他交过有汪海全佑护的实底,也没有说自己去海外跟赵满堂斗其实就是一个掩护,暗地里早就跑回到上京来了。当然,他也确实不能怪梁子恒。当时局势未明,一切未清,梁子恒也无法跟他说这些了。他的苦处,梁辰能理解。
“兄弟,你理解就好。别的不说什么了,会长的意思,你明白,我也明白,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好兄弟,也希望通过你,向国家表达总盟善意的信号,从此以后,总盟只主注于维护这个地下轶序,不会给国家添乱。一切都会积极配合。”梁子恒说话倒是比汪海全直接多了。毕竟,他是少壮派,同时也跟梁辰是过命的交情,并且最重要的是,现在他的命运其实就是拴在梁辰的手上,所以,他现在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好。”梁辰跟梁子恒也没有再客气什么,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你先在这里养养伤吧,咱们哥俩儿也好长时间没聚了,好好喝点儿,过几天我再送你回江城。”梁子恒向梁辰笑道,轻搂着他的肩膀,眼里有着感激和亲近,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感情。
“子恒大哥,你觉得我能待得住么?”梁辰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J省,如果我再不回去,恐怕是要乱套了,好歹也要回去收拾局面了。”
梁子恒也叹息了一声,知道这个时候留下梁辰不算太切合实际,只能无奈地点点头,“你去吧,只要需要我做的,你尽管说话。”
“好,子恒大哥,麻烦你代人帮我买张回江城的机票,我处理一下伤口,就此别过了。”梁辰一抱拳,穿上衣服跟两个早就候在一旁的大夫走掉了。
负手站在原地,挺立如标枪望着梁辰远去的背影,梁子恒站了许久,才喃喃而道,“或许,认识他,真的是我的荣幸吧?!”
“砰砰砰砰!”枪声响起在地下枪室之中,逮满春一口气打空了整整一个弹匣,才将冒着硝烟的手枪往地上一扔,甩着发麻的手,胖脸上淌着油汗,恼怒不堪地吼道,“大哥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了?处理赵老二也就罢了,居然让梁辰割地自治?他倒底在传递着什么信号?打压警告我们也不是这么个打压警告法儿吧?”
旁边的李满江握着两枚钢胆,不陈不陈地在手里转着,闻言冷笑了一声,“传递什么信号儿?你眼瞎了吗?现在还看不出来?这分明就是在为梁子恒铺路。如果不出意外,梁子恒是必定要执掌总盟牛耳了,而梁辰是他的嫡系出身,同时他们之间相关莫逆,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老大这分明就是在利用梁辰来协助梁子恒,一南一北,遥相呼应,在给梁子恒铺路的同时掣肘我们,逐渐架空我们,等到他们真正完全控制了总盟的时候,我们归老的日子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