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男子微微隆起眉,似乎有些不悦:“你身体不适,不回也罢。”
“不,我答应陪雪衣去圣地……而且,昨晚没告诉她就来这里……咳,咳咳……她醒来,见不到我……一定会担心……”
红尘见她说的难受,抱住她的手紧了紧:“不要再说话,本君带你回去。”
卢姗姗努力的抬起酸软无力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蜷缩在红尘怀中,有些报复般的拉了拉他的头发,闭眼不再多说。
她心里还有些羞恼,但是喉咙疼的厉害,让她有气也无处发,只能让自己舒服些。
魔君红尘的那些傀儡抬的轿子很稳,速度也是极快的,很快,就回到了客栈。
此时卢姗姗恍恍惚惚的又睡了过去,血红色的轿子停在客栈外面,引得无数人注目。
然而不管轿外情况如此,都不能影响到里面分毫,轿中,红尘冷着一张英俊的脸,沉默静寂的望着卢姗姗,见她困顿的睡去,并没有叫她的打算。
此时,宫雪衣急切的在蓝营城中寻找卢姗姗,当她得知有一定血红色的轿子停在客栈前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日在五方城争夺五方城继承人时在关键时刻出现的那个男人……卢姗姗的未婚夫。
她心底既松了口气,又有些生气,当即便回到客栈,看到那血色的轿子,果然是她当日见到的。
“慕白?”
她想要进入到轿子里去,但那轿子周围,似乎有一层看不到的结界,让她无法接近,更无法进入。
其实,卢姗姗是上万年来,第一个进入轿子的外人。
在她进入之前,这个轿子里,只待过魔君红尘一人。
红尘自然察觉到宫雪衣的到来,他不愿搭理她,但也知道卢姗姗的确将宫雪衣当做朋友,怕卢姗姗醒来会生气,当即撤销了结界的一部分力量,使得宫雪衣的声音可以传进来。
“慕白?你在么?”
宫雪衣的声音提高了,带着几分嘶哑,那血色的轿子明明就在眼前,她所在乎的人,也在眼前,可是……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之间,却有着山岳一般的天堑,她无法跨越。
那个男人,太厉害了。
面对这样的对手,她真的能将她的慕白留在自己的身边么?
宫雪衣有些茫然了。
卢姗姗本就睡的不是很安稳,当宫雪衣的声音刚传到轿子中,她就醒了过来,挣扎着要起身:“你……你怎么不叫醒我……”
她全身无力,还酸疼不已,只是一动,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哪里起的来?
这让她面色又羞又怒,她这幅样子,是活脱脱的纵欲过度,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纵欲过度!!!
咬着下唇,她坚持要起来,红尘却是阻止了。
伸手揽住她,将她拥回到自己怀里,声音淡漠道:“让她先走,我们坐轿子去。”
卢姗姗睁圆漂亮的黑色眼眸瞪着红尘,她本是想表达自己的不满,但却不知她这幅表情配着那张漂亮小巧的脸蛋就跟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红尘心中一荡,当即便俯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他不知为何要这么做,只是喜欢这么做。
他那轻柔的吻让她的不快在瞬间烟消云散,明明不是美男计,却胜似美男计,面对这个男人,她的底线貌似一向很低,不但很低,而且还总是一步步的后退。
“雪衣。”
卢姗姗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况且她眼睛有些疼,估计因为昨晚流泪流的多了有些肿,樱唇更是被蹂躏的红肿不堪,眉眼之间都是娇羞,别人一看怕是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不如,就在这里面躲一下做鸵鸟。
“慕白!你真的在里面……下来,我们要赶路了。”
宫雪衣声音冰冷,近乎命令的说着,这样的宫雪衣让卢姗姗很陌生,卢姗姗怔了怔:“雪衣,你先赶路,我与你一同,不过今日就不坐马车坐轿子了?”
“为什么?”
宫雪衣忍不住出声质问。
可恶,轿子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总是缩头缩脑的,连面都不敢露一次,却就这样拐走了她的慕白。
卢姗姗只是说了这几句,喉咙就有些不适,她不由自主的蹙起眉,红尘看到了,将手放到她的脖颈间,丝丝凉意慢慢的蔓延到她脖颈中,
她喉咙中的肿痛,当即便得到了缓解。
“她身体不适。”
魔君红尘难得开口,声音冰冷无情,毫不客气对宫雪衣道:“你若不愿出发,本君便带姗姗离开。”
姗姗……是慕白的本名么?宫雪衣张了张嘴,看着无风自动的血色轿子,恨不得一把火将它烧个干净,不过,她修为比那个男人低太多了,她那样做,只会将自己置于死地,此时,还是……先忍。
否则,那男人真把慕白带走,她哭都没地方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