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芸摇摇头,脸颊上的泪珠,晶莹闪烁,“以前,我恨你恨萧家,可是现在,我不恨了,雪鸾宫倒了之后我才知道,四爷你不是亡了蔡家,而是救了蔡家!”
箫连城动了动嘴巴,没有说话,蔡芸拉着他的胳膊道,“四爷,你带芸芸走好不好?芸芸不喜欢这里!”
蔡芸的话刚落,人群就沸腾了起来,特别是站在高台上的妈妈,尖锐着嗓子大吼,“流花你不想活了吗?竟然说出这种话,这些年城主为了培养你,付出了多少代价?你竟然想要背叛城主?”
蔡芸摇头,泪流满面的看着妈妈,她不住的往箫连城身上靠拢,仿佛想求得箫连城的庇佑。
事情到了这一步,箫连城若是再坐视不理,那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他叹息一声,转身看着妈妈,将蔡芸往刘肥身边一拉道,“保护她,寻了机会,你带着她先走!”
刘肥点点头,展开双臂,老母鸡一样的护着蔡芸。
箫连城冷冷的道,“人我要带走,你们开出条件吧!”
妈妈冷笑,“她可是城主捧在心尖上的,现在说走就走,怎么着也要留个东西下来,给城主做个念想!”
蔡芸脸色一变,惶恐的往箫连城身后躲,箫连城嘲讽一笑,“留什么?”
妈妈已经带人,来到了箫连城的身前,趾高气昂,“留下,她的性命!”
这一句话说完,已经算是撕破了脸,她身后的打手,狠厉的上前朝着箫连城杀去,可以说招招致命。
箫连城打架,从小都是一把好手,除了在萧临楚面前吃过亏外,别的未曾败过。
他不慌不惧的迎敌,回头冲着刘肥怒吼,“赶紧走,带人杀出去,城外留下暗号给我!”
刘肥这才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来人,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他来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不可能没有带人手,只不过刚刚没有撕破脸,他也不好出手而已。
刘肥带了蔡云就走,箫连城以一当十,打的畅快淋漓,正在他干掉第十个人的时候,妈妈大吼,“住手!”
所有人住手,一瞬不瞬的盯着箫连城。
箫连城冷笑,“怎么着,打架还玩暂停歇歇的?你们要不要泡杯茶聊会儿天,等一下有力气了继续打?”
妈妈冷声,“看你一表人才,我也不跟你计较你出言不逊,但是后生晚辈,江湖险恶,你可要多学学!”
箫连城不解,“我学什么?学你一样去做皮肉营生吗?”
妈妈愤怒的瞪着他,指着他颤抖的道,“你……”
箫连城冷哼,“我怎样,你怎样,我告诉你,那个丫头我必须带走,识相的就开出条件,否则我官府走一趟,一样带人平了你的流花楼,管你流花城主是什么人!”
自古江湖中人不理会朝廷的事,朝廷也一样不管江湖。
可是两者若有冲突,大多都是江湖让步,毕竟逞凶斗狠,谁能狠得过执政者,朝廷?
流花妈妈算是明白了箫连城的身份,这人气质不俗,一表人才,走在人群中远远的都能一眼认出他。
不消箫连城提醒,流花妈妈也知道,这人地位不凡,一身贵气。
她咬咬牙,瞪着箫连城,脸上的肥肉,不停的抖动,箫连城几乎可以看见,她脸上剥落的脂粉。
“如何?想好了吗?”箫连城后退几步,靠在门槛上,面对着流花妈妈,避免自己腹背受敌。
流花妈妈点头,“好,想好了,想要带走流花,不是没有可能,给我五花马千金裘,白龙角黑凤毛,那我就放了流花!”
箫连城脸色一变,剑眉紧皱,凤眸顿时迸射出杀气,“这么说,就是没得商量了!”
流花妈妈冷笑一记,长剑横起,“有的商量,那就是你代替流花留下来,卖足了本钱再离开!”
箫连城银牙紧咬,一脚踹飞离他最近的板凳,板凳直直的朝着流花妈妈飞去,流花妈妈长剑一劈,板凳就一分为二坠落在地,箫连城心里一紧,知道她手中的那把剑,要远远比她的人更难对付。
可是他不退反进,毫无畏惧的迎上了流花妈妈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场面一时间混乱了起来,有人想要去追蔡云,却被箫连城百忙之中阻止,箫连城的胳膊中了一剑,血流不止,流花妈***长剑,反被他夺了过来。
手中有了兵器,箫连城更是如鱼得水,流花楼的打手和流花妈妈,休想靠近他分毫。
难得他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将所有人揍的趴下,箫连城意犹未尽。
踩着板凳,拦在门口,他长剑抗在肩膀上,玩世不恭的笑着,“敬酒不吃吃罚酒,爷就抢你们的花魁了,你们想要怎么着?打架也要把招子放亮一点,以后看见爷,绕着走,听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