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小鸟飞到南方去过冬。天很冷,小鸟几乎冻僵了。于是,飞到一大块空地上,一头牛经过那儿,拉了一堆牛粪在小鸟的身上。牛粪很臭,但冻僵的小鸟躺在粪堆里,觉得很温暖,渐渐苏醒过来,它温暖而舒服的躺着,不久唱起歌来。一只路过的野猫听到声音,走过去看个究竟,循着声音,野猫很快发现了躺在粪堆里的小鸟,把它拽出来,然后把它吃掉了。”
“这典故又有什么启示?”
“这典故告诉人们:不是每个往你身上拉大粪的人都是你的敌人,也不是每个把你从粪堆里拉出来的人都是你的朋友。”
寒静儿沉吟。
不可否认,程一鸣这些话,挺有道理。
车子一直开。
一直开。
风在车窗外,呼啸而过。
程一鸣的车子是灰色的,座位也是灰色的。那种灰,是寒静儿喜欢和迷恋的颜色,散发着一种充满了欲.望的光泽。
整个车厢内,弥漫着浓郁的灰色,暗抑的,幽幽的,有点寂寞,有点空灵,令人捉摸不定,化不开,逃不掉。
程一鸣的车子,渐渐的驶离城市的暄嚣,往郊外寂静的方向而去。
寒静儿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车窗外。
此时是黄昏时分,太阳在天的那边只剩下一个轮廓,就快看不到了。但仍然残留着一片红霞,似火,似血,有着一种很绝望的艳丽。
寒静儿突然想起一事来,不禁恐惧地“哎呀”一声,跳了起来。
程一鸣轻勾起嘴角,轻瞥她一眼:“怎么啦?”
寒静儿不是不害怕的,声音都变了:“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程一鸣淡淡的说:“我的家。”
寒静儿睁大眼睛:“你的家?为什么要去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