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桐机械地擦拭着相机,陷入了沉思。
“嘿!”苏羽烈走过来,相机包往桌上一丢,“今天的沙龙已经够低调了啊,怎么还是招了那么多花痴,烦死了!”
见盛桐没反应,他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灌了,“我不是查证件了吗,没证件的一律给我滚,结果有个脑残直挺挺倒地上了。我以为她心肌梗塞呢,结果你猜怎么着?
“她竟然拉着我的手说,‘帅哥,你女朋友掉了!’我勒个去!还有几个女的,长得跟恐龙似的,还想摸我的胸,没告她们骚扰,算我克己奉公!”
苏羽烈费老鼻子劲,奉献了这么些笑话,见盛桐根本不理会,他纳闷了:“喂,我说哥们,你是不是被那帮女流氓的给侵犯了,怎么这样一副嘴脸?”
“去去!叫你打听的事呢?”
盛桐停住擦相机的手,盯着苏羽烈。他俩个头差不多,风格却截然不同。苏羽烈是那种典型的阳光大男孩,走路带风,略显浮夸;盛桐眉目深邃,话很少,显出与年龄不符的内敛。
“打听了,她今天没来,说是做家教去了,好像就昨天我送她去的那地儿。”
苏羽烈接过盛桐手里的相机,嬉皮笑脸地说,“乖乖,徕卡m6,快门最安静的35毫米相机——你打算当狗仔,偷拍她去?”
“做家教……”盛桐根本没听到他后面的话。“她很需要钱吗?”
“那当然!堂堂盛世集团的公子哥,几十万的摄影器材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哪里会懂得我们这种穷孩子的疾苦?”
苏羽烈摆弄着徕卡,“听说是因为报了摄影协会,想攒钱买相机,也是蛮拼的!要不你随便送一个给她得了呗!”
“不好吧……她都不认识我,突然送个相机,会被吓到的。富二代守则第一条,不能伤害一个好女孩的自尊心。”
盛桐站起来,心慌意乱地在宿舍里走来走去。他穿一件米灰色t恤,军绿色户外休闲长裤,走起路来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