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你安排一下摄影展的事,下周末就搞起来,本周海报先出去……场馆方面,我希望在会明楼,那里环境比较幽静,你跟校领导沟通一下。
“主题嘛,就做苏州河的前世今生。暑假我们不是集体去拍过吗,把大家手里的好片子整理一下,老照片我来想办法,去上海档案馆借原始图片翻拍……
“经费不是问题,你先找制作公司报价。我手头有一些赞助商的联系方式,到时给你。嗯,就这样。”
他噼里啪啦向苏羽烈吩咐了一大堆,顿了顿,又自言自语地说,“周末不会做家教了吧?”
“哥们,我看你是疯了吧!”
苏羽烈头都炸了,点燃一支烟,“我们认识十几年,我说过你多少次?你背地里为陈静言做那么多事,为什么不敢让她知道?好不容易都成年了,又在一个学校了,想见个面、搭个话吧,恨不得大张旗鼓,搞成盛桐个人发布会!一次不行,还来第二次!
“不是我说你,以你的条件,手指随便一勾,一大拨女票随你挑!就连文薇那样的人间极品,你也爱理不理,单单为了陈静言这样,至于吗?”
“你不懂,我这是……赎罪。”盛桐踱到书架边,取了一本书。
“什么赎罪?难道你夺了她的童贞,用强的?”
“再胡说,信不信我削了你!”
难得看盛桐被激怒,苏羽烈撇撇嘴,不吱声了。
“如果不是我,她本该有幸福的家庭,”盛桐又陷入了沉思,“我欠她的,再做多少事都偿还不了。”
“嘿,打住!这会儿如果我问你,你肯定会说——这事说来话长,然后我一个晚上都别想睡觉了!走走走,陪哥们打会儿lol……”
对有些人而言,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对二十岁的盛桐来说,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