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刻的钱浅浅,时镜发现自己竟然变得好气又好笑。
明明刚刚还被她气得半死,可面对此时为了躲避狗而毫无形象地挂在他身上的某人,心底还是不争气地柔和了下来。
原本的怒气也在这时候降得差不多了。
只是,想到钱浅浅怕狗怕成了这个样子,心底的某个角落还是隐隐地透着一些不舒服,小时候被狗咬了的阴影竟然一直伴随她到现在,甚至愈演愈烈,连那么小的狗都像是见到猛兽一般。
心底甚至开始后悔起,当初竟然那么轻易地就放过了那个放狗咬她的人。
该死的,他不应该让这个笨女人背着这样的阴影过一辈子,这样想着,他侧过头看着身上的钱浅浅,蹙了下眉头:
“钱浅浅,从我身上下来。”
声音带着刻意的生硬跟清冷,同时也让钱浅浅微微地从他怀中抬起头来。
可视线一对上苗苗手中抱着的吉娃娃,还是猛然打了个冷颤,“我......我等会儿再下来。”
现在绝对是要命不要脸的时候,就算时镜将她往死里鄙视,她也不会从他的身上下来的。
她心里清楚自己怕狗怕成这样是很丢脸,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她就是怕,只要一看到狗,她浑身的毛孔都会张开,第一个反应便想逃走,她控制不住自己,更确切地说,是她控制不住体内对狗的恐惧。
她的身子一想到狗,就会不由自主地打颤,所以这一次,就算时镜再怎么讽刺她,她打死也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