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清辉迅速的向自己的父亲陈述了外面大概情况,并让他宽心,不出两日,便会有好消息传来。
对儿子的奔走,詹石修心感安慰。
对悠然的关心,詹石修更多的是愧疚。
“邱氏,当初我该听你的话的,是我太狂妄,才造成今天这恶果。”
“大人莫这样说,您只是急于求成,步子迈的大了些。”
詹石修满是愧疚,“若有一天,我再出去,邱氏,我定拜你为师。”
“爹!你傻了?乱什么辈分!”詹清辉不悦,撅嘴。
悠然噗嗤笑了,“这有什么,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我们原本就应该以他人长处来学习,以弥补自己的不足。”
詹石修连连点头。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正准备离去,只见小狱卒急急奔来相告,“快快快!太后娘娘来了!”
我滴神!今天什么日子,怎么都过来了?
悠然一时大急,只听詹清辉对小卒道:“快打开那昏暗之处的牢门,我们进去充当囚犯。”
大牢之地,除了牢房还是牢房,根本没有躲避之处。
不过,好在这里昏暗,若不是有心人,很难发现端倪。
情急之下,小卒只好照办,为了逼真,还把二人分开来关。
不一会儿,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德馨太后带着青红与另外两个宫女走来,脚步甚是凌乱。
“那老匹夫被关在哪里?”
一小卒忙低头哈腰道:“娘娘,这就到了。”
说话间,命人打开詹石修的牢门。
“罪人詹石修,拜见太后娘娘。”德馨太后进来。詹石修恭敬行礼。
“哼!”德馨太后收了收裙摆,冷道:“就会装模作样,詹石修,你是不是觉得哀家真的动不了你!”
“草民万死,娘娘息怒。”
“万死的人竟能请得动公主,请的动太皇太后,哀家真是小瞧了你。不过。你莫以为这样。哀家便怕了你,你该知道,君便是君。臣,就是臣。”
“娘娘说的对,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草民定当谨记!”
那句君是君。臣是臣的话,詹石修咬的极重。
不是他有逆鳞。是每每听见德馨太后以这种强调,看见她以这种姿态出现在自己眼前,那种永生终于君王的念头便冒出来,让他不得不开口。或讽刺,或警告这个女人,什么是君。什么是臣!
太后是什么?皇帝的母亲,对。没错!
可是,她只是皇帝的母亲,并非皇帝。天下间,为君者,只有一人。
太后,也是臣!!
该死!德馨太后每每看见詹石修这种表情,就有一种想掐人的冲动。她自认为自己做的很好,可是眼前的这个老匹夫,只是因为隆圣那点儿事,一直对她揪着不放。
并且,詹石修这种审视的,警告的眼神,与离宫里那位老妖婆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总之,她厌恶透了。
此刻,满脑子都是今日下午,老妖婆的指责与拐弯抹角的羞辱。
德馨太后气急败坏,只说了一句,“好,你很好。”
话毕,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