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黑暗角落里的悠然长长松了口气,看来,德馨太后被詹石修气的不轻,说来可笑,本气势冲冲的来问罪,结果又吃了一肚子气回去,何苦呢?
“清儿,你竟请得动太皇太后,为父真是小看了你。”
詹石修惊讶道。
“爹,不是我,是悠然,她与康宁公主交好,是公主帮忙出的面。”
听完詹清辉的解释,悠然也才知事情原委,心里更加感激康宁。
詹石修又朝悠然致谢,并道:“别的,我都不怕,最怕的是,将来我再也没机会做我想做的事,如果这次,我能脱难,我定会拼尽全力让你们俩完婚。这些日子,我已想好,种田与为官,其实是两件事。”
“爹用不着悲观,一切有孩儿,放心。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们恐怕要赶紧离开了,爹,您保重!”
詹清辉说着,与詹石修告别。
很快,二人离开了刑部大牢。
詹清辉把令牌给了一个“黑影”之后,立刻将悠然抱上马,二人一起飞速的离开。
次日,朝中“站队格局”突然来了个大逆转,原本许多叫嚷着让詹石修服罪的是人,突然弱了气势,甚至装聋作哑,不作发言。
仁兴帝倍觉怪异。
没两天,安比德联合其他七州知府上书请罪,一个比一个诚恳的为詹石修辩解,最后,重罪的,变成轻罪,轻罪的,好似无罪。
仁兴帝一边欣喜,另一边,更为忧愁。
欣喜的是,詹石修可以脱难,忧愁的是,一.夜之间,格局变动,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操控这么大的棋盘?
那么,这天下,还是他的天下吗?
仁兴帝觉得十分可怕,他怀疑许多人,功臣,近臣,到最后,分析到自己母亲头上。联想这几天发生的几件事,他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顿觉心灰意冷。
这个局面,让他失望,让他尴尬。
一.夜未眠。
黎明上朝前,仁兴帝终于想明白,再也不能这样下去,否则,这个皇帝,做与不做,好像没有多大意义了。
应群臣呼应,三天后,詹石修被释放。
照安比德的说法,詹石修应该无罪释放且该官复原级。
这一次,仁兴帝并未采纳这个意见。
当场宣布,整体事件,詹石修还是要承担一定责任,于是,詹石修被仁兴帝认命东城门的一个城门小吏。
结果出来,朝臣讶然,皆窃窃私语。
随后,仁兴帝又道,既然詹石修有罪,八州总督等人也免不了罪过,于是乎,对他们做了降级罚俸的处罚。
当即,朝上议论纷纷,许多大臣正欲求情时,仁兴帝命人宣布退朝。
……
火红火红的枫叶,大片大片的包裹着清秀的离山,精致淡雅却又蜿蜒的离宫,此时在云山间若隐若现。
武嬷嬷向太皇太后禀报了今日朝堂上的情形,听完之后,太皇太后好一阵都没说话。
良久,会意的笑了,“我的这个皇孙,终于开窍了。”
武嬷嬷赞许的点头。
但是又觉不安,“可是这样一来,太后定会在陛下面前闹腾。”
“太皇太后垂怜,还是给陛下支个后招吧。”
太皇太后会意的笑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