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焚御!就在任昕惊讶的瞬间,焚御急冲冲的推开了房门,就这样站在门口,静静的望着床上躺着的任某人。
任昕看着门口站立着的焚御,和梦境中相同的容颜,是那么的熟悉,他那不稳的气息、略显颤抖的身躯、紧握的双手、紧紧抿着的嘴唇、还有那充满着复杂情绪的眼睛,都让此刻的任昕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连刚刚的那一丝丝惊讶也消失殆尽了,现在能想起来的、想要做的就是让焚御抱抱自己,证明这一切不是虚幻的、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这么想的,他也打算这么实施,两只手臂冲着焚御张开,双眼渴望的看着对方,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抱抱,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他就知道对方会懂的,他已经不想再思考,也没有那个理智去思考这一切是不是陷阱了,也不想去想为何现实和蛋蛋说描述的不同。
而焚御没有让他失望,看见任昕张开手臂的那一刻,他毫不犹豫的大步走到床前,一把将任昕搂进怀里,狠狠的抱住,像是要穷尽毕生之力将他和自己揉为一体,再不分开一般。
任昕就这样默默的任由他动作,即使是疼也未出声,他自己也同样需要一些疼痛来证明这是真的。
就这样两人静默良久,久到像是要地老天荒一样,知道任昕感觉到有什么顺着自己的额角流下来,流过脸颊经过下颌,伸出手指擦拭一下,透明的液~体,原来是泪,是焚御的眼泪,放在嘴里原来它是苦涩的,真的好难吃,都说人悲伤时候的眼泪可以毒死一头大象,原来是真的,尝的那一瞬间,任昕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撕裂了一般。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好了,我先说。”任昕退出焚御的怀抱,拉着对方坐到自己的身边说道。
焚御用食指抵住任昕的嘴唇,温柔的说道:“嘘,还是我先说吧。”
“你说吧。”任昕低下头,不再看焚御,只是一味的握住对方的手,他不敢再看下去了,那仿佛能溢出水来的眸子,能将自己溺死在里面的眼睛,他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去回应,他只能选择静静的聆听,不然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也许就是任昕最大的悲哀,有事情只能自己承担,自己解决,却不能告诉最爱的人,甚至还需要用谎言来掩盖。
“我们一起去死吧,你说好么?”焚御突然用阴森的语气在任昕耳边说道,那语气无比认真,接着又说道:“你一定不愿意,就算我们都死了,你还是会离我而去,就算我把心掏出来献给你,你还是会离开,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所以,我要你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身边,我们两个人,哦不,是三个人会在这个世界活很久很久,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昕,你说好不好。”焚御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搭在任昕的脖子上,把玩着突起的喉结,精致的锁骨。
“你...你是疯了,你一定是疯了,你要怎么样,你想怎么样?”任昕听到这里感到十分的的心惊,不是说是一个梦么?不是说是自己的一个梦么?怎么会,焚御怎么会知道。
“是的,我是疯了,我的确是疯了,是被一个名叫任昕的家伙逼疯的,你不愿意,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哈哈哈,你逃不掉的。”此刻略显疯狂的焚御随手按下了床头一个不起眼的按钮,一只大大的铁笼子缓慢的降了下来,将整个房间的一半罩在其中。
“我也不想的,昕,来看看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喜欢么?”焚御开心的说道,那样子好像是得到了心爱的玩具,开心极了。
任昕看着一根根足有婴儿手臂粗的铁条,哭笑不得,他只是略微疑问了一下而已,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如此之大“焚御,我没有说不愿意,你把笼子弄上去。”
“昕,别想了,你一定是在哄骗我对吧,你就是想离开我对吧,当初就是害怕自己会对你心软,才做的这个笼子,放心好了我知道这困不住你,所以还有这个。”说着话的功夫,焚御就将床头四角的手拷迅速的拷在任昕的四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