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扣押长孙绛英,只是请她协助警察办案。”吴斌狡辩。
马义拍拍吴斌的脸,“吴队长,莫把别人当傻瓜,其实这世界上,沒有谁比谁傻。”话说吴斌眼看着马义向自己伸手拍來,他本能地想格挡,不料他还沒有來得及抬手,马义的手已拍在他脸上了,他顿时又惊又怒,惊的是,马义出手的速度之快,超出了他的想象;怒的是,马义作为地下世界的头目,见到他本來应该象老鼠见到猫,不料他恰好相反,仿佛他是猫,自己才是老鼠,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吴斌受不了,看哥的火爆脾气!
他就掏枪。
但是他的手刚触到枪柄,沒來得及感受金属枪柄的冰凉,然后就感觉枪套突然变空,他低头一看,枪套里的枪已经不见,他再一抬头,自己配枪的枪口,正对准自己的脑门。
噢买噶,到底发生神马事了。
吴斌眨巴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眼袋浮肿。他还沒搞明白到底为毛自己的配枪会对着自己,然后他眼前一花,一阵嘁哩卡嚓声响,他的配枪就成了一堆配件,黄澄澄的子弹在桌面上跳跃。
“咕……”吴斌吞咽口水,作为一个资深的玩枪人,他其实也会拆枪,动作还算利落,可是与马义相比,他只能算作是菜鸟。
“吴队长,你的枪需要保养了。作为警察,枪就是自己第二生命,你怎么不好好爱护呢。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珍惜的警察,咱老百姓怎么敢把自己身命财产的安全交给你们呢,对吧。”马义看着桌上的配枪零件侃侃而谈,吴斌在自己二十多年的警察生涯中,其实他除了打靶外,向乎木有开枪的机会,所以他只对自己裤裆里的水枪爱护有加,对配枪,则比较不爱护。
所以面对马义的质疑,他竟然无言以对。
“吴队长,你觉得长孙绛英可以重获自由了吗。”马义对吴斌表达了失望之后,再次要求吴斌放人,可恨吴斌死记着阎红梅的叮嘱,仍然不愿放人。“马义,我是按法律程序办案。据受害者叙述,长孙绛英也是嫌疑人之一,所以在案情沒有调查清楚之前,她暂时还不能离开。”
“法律。哥们,你真逗,竟然与一个混地下世界的人**律,你是脑残呢。还是脑子进水啦。”马义冷笑,吴斌正色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可是我是警察,警察是干啥滴。警察就是执法者,是法律的维护者,懂不懂。所以我必须按法律程序办事,不然我对不起自己头顶上的国徵,对不起滨海市上千万人民对我的嘱托和信任,”
马义点头,“好吧,既然你起**律,那么我也**律吧。我问你,你知道米莉莉为什么会殴打苍境孔吗。”他逼视着吴斌的眼睛,“你不知道吧。或者说你不想,也不敢想知道。因为苍境孔是你下的种,你了解他是什么货色,对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就算你知道苍境孔是我儿子,你又能把我怎样。所以你别用这件事來要挟我,我是讲原则的人,”吴斌喝道,但是明显已经是色厉内茬。
“不能怎么样。别说你与阎红梅配种,就算你与母猪配种我也管不着,也不屑去管,公务员谁沒有几个情妇、私生子神马的。我只希望你放人,也别追究米莉莉,虽然她打人是不对的,但是你儿子禽兽在先,她动手在后,她是在正当防卫,她是沒罪的。”
“不论你怎么说,长孙绛英暂是不能离开,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只要我们调查清楚她也本案无关,我们立马会放人。”吴斌仍然不肯放人,“至于米莉莉,她到底有沒有罪,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由法律说了算。”
“看來你除了生活作风有点瑕疵,其实还蛮可以的,最起码能懂得将“法律”两个字挂在嘴边。可惜我今天來是向你要人的,不是來听你**律的。给句痛快话,你到底放不放人。”马义愈來愈不耐烦了。
鉴于刚才马义一手超凡入圣的拆枪功夫,吴斌沒有再轻易爆发脾气。他努力让自己心安静下來,“我不能放人,今天不论是谁來说情,我都不会放人,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了,我还干毛的警察,”
既然马义已经知道苍境孔是自己的私生子,吴斌索性也挑明了,“年轻人,我劝你该干嘛,就干嘛,别來趟浑水,因为这是木有用滴,洪谷山出面都木有用,长孙冶现在就在洪谷山办公室等你的好消息吧,你现在可以走了,回去告诉长孙冶,他孙女沒事,他该吃吃,该喝喝,只要米莉莉归案了,长孙绛英立马就自由了。”
吴斌眼看马义仍然沒有挪身的意思,于是指指天花板,“我上面也有人,洪谷山沒有一手遮天的本事, 所以你跟长孙冶说,别折腾了,都老胳膊老腿的,万一折腾出好歹來,吃亏的还是自己。”
马义无奈地耸耸肩,“看來吴队长是一点面子都不肯给啊,”
“不是我不给面子,是法律。”吴斌正色道,“咱华夏是法治国家,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我等你妹,”
马义手一闪,吴斌只觉得一道橙黄色的光茫,在眼前一闪而沒,接着只听“沙”一声响,厚重的黎木办公桌就一分为二,切口平整无缺,马义屁股刚离开,它就轰然倒下,幸好吴斌闪得快,不然他的脚肯定被砸到。
“发生了什么事,”吴斌大骇,他心里猛然想起坊间关于马义一身诡异的传说,他一直不相信,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不得不相信,马义确实很诡异呐,马义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可能是遭天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