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梅何等精明的人物,虽然不明白自己的钱包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跑到那个死胖子的口袋里,却知道此时应该趁机造势,痛打落水狗,指着老钱的鼻子骂道:“你们两个贼喊捉贼的家伙,偷老娘的钱包,摸老娘的大腿,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还要不要脸了?”
听着围观乘客众口纷纭地指责、谩骂,列车长浓眉紧皱,看着老钱的眼睛说:“我问你要他的身份证!”
正手足无措时,卧床不起的徐胖子说了句话,声音断断续续地,谁也没听清。
老钱凑到他嘴边,“徐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徐胖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箱……箱子里。”
老钱踮着脚尖去拿密mǎ箱的时候,乘警带着通过广播找到的一位中年男yī'shēng赶了过来。
考虑到徐胖子目前的情况不适合走动,列车长吩咐老钱和杨、傅二人跟他一起到过道上等候,同时吩咐软卧车厢的列车员把围观的乘客劝回了自己的包厢。
十几分钟后,yī'shēng从包厢里出来,对列车长说:“我不是专业的泌尿科yī'shēng,不过从外观看,伤者过度增生的皮下脂肪起到了一定的保护作用,伤势虽然不轻,却应该不会影响正常的功能,只是短期内排尿会有点困难,我只带了些止痛药在身上,给他服了两片,聊胜于无吧。”
列车长点点头,道过谢,请乘警送他回去,yī'shēng连说不用,自行离开。
回到包厢,列车长问徐胖子:“好点没有,要能下地的话,就跟我们走吧。”
徐胖子试探着挪了下腿,疼得“咝~咝”地倒抽冷气,也不敢看并肩站在门旁的杨、傅二人,挤出一付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列车长说:“误会……咝,同志,你误会了。”
乘警在一旁发话了:“人赃并获,别狡辩了,你,扶着他,跟我们走!”
“别……别别,同志,您听我说……”徐胖子连连摆手,硬撑着坐起来,从老钱手里接过箱子,拨弄了几年密mǎ锁,“咔嗒”一声打开箱盖,拿出身份证和单位介绍信给他们看:“我……我们是殷城红旗机械厂……原料处的,正经的……咝,国营大单位,您可以……往我们单位打电话查证。”
杨昆在旁边冷冷地接了一句:“大单位里也不一定都是好人。”
为了工作和谈业务方便,傅青梅习惯随身携带两种名片,一种是梅之韵辅导中心的,另一种是挂名单位的,拿出后者来给列车长看:“同志,我是邺河市教委的工作人员,证件没带出来,不过名片上有我们单位电话,您尽管查证,这混蛋偷我们的钱不说,还诬蔑我的个人声誉,您看这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