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十分,并州军大寨营门洞开,吕布命曹性保护贾诩。李儒拱卫营寨,亲自带了徐晃、黄忠、魏越三将,率领三万马步混合兵团出了大营。
三万人马,连接成阵,浩浩荡荡的向前推进,直逼到窦寇大营前面的三里之处方才停下脚步,三万人高声叫骂,指名道姓的让窦寇出寨迎战。
得知吕布大举来犯,窦寇高挂免战牌,拒不出战。
魏越在马上大怒,在吕布的授意下,高声喝道:“儿郎们,给我狠狠的骂!”
随着魏越一声令下,三万人同时开骂,声势浩大,蔚为壮观,各种污言秽语漫天乱飞,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韩遂军中诸将大怒,一起来到帅帐求见窦寇,在韩雉、吕横的带领下,齐齐拱手作揖:“将军,请下令开门迎战,这并州军是属狗的,逮住人就乱咬,我们请求出战!”
窦寇看着挂在帅帐后的牛皮地图,听了众将的请求,转身喝道:“他骂由他骂,他喊由他喊,骂累了,喊累了,自然就会退走,还能骂破了我们的营寨不成?”
“将军,你说得倒是好听,你自己『』,出去听听,看看并州军都骂写什么?那都把咱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把咱十八大祖坟都给刨了!”吕横继续拱手请求出战。
窦寇一脚踢翻挡在面前的桌案,面色变得异常暴露:“吕布军中,猛将云集,再加上吕布这个虎狼之将,你们出门斗将不是找死?你们死了倒不打紧,不要连累我数万将士!”
“将军,既然你不肯让我们出战。那我们就出寨回骂过去,咱们不能单单让他们骂!”徐勋眉毛一挑,正色道:“他并州军能骂,咱们西凉军也不算孬种!”
窦寇瞥了一眼徐勋:“某乃一带儒将,岂能像泼妇一般骂街,成何体统?”
说完之后。窦寇轰然起身,抽剑狠狠插在桌案上:“所有人都给本将听好了,单挑斗将,我军并无胜算,输了反而会挫伤我军的锐气,如今我们只能与他们耗,一来等待韩公的支援,二来与敌将相持,等他们粮草耗尽之后。自会退去,没有我将令,任何人都不敢出战,但凡有违令者,定斩不饶!”
“末将遵命!”
看窦寇脸色铁青说得毫无商量的余地,众将只要悻悻告退。
韩雉紧随着徐勋、吕横、郭铭身后,出账后吐了一口吐沫:“哎,你们说我们真的斗不过并州军?”
“不出去打一场怎么能够知道?”昨日的试探。徐勋压在阵后,并没有随大军出战。哪里知道前线的战况,而郭铭和韩雉两翼还没有与敌军接触,就已经看到窦寇败下阵来,亦不知敌军的深浅,徐勋刚刚一直忍着没发火,此刻终于开始抱怨吐槽:“这窦寇太胆小。真不是大丈夫!”
韩雉冷冷一笑:“不胆小,他岂能做到今天的位置?”
“诸位,既然他不肯出战,我们自己出战如何?我就不信他敢杀我们,杀了我们。他也活不了,别忘了,韩将军可是主公的从弟!”郭铭双目中透出讥讽,不顾窦寇的军令,提议大家一起出战。
“恐怕不妥”韩雉提出反对的意见:“他已经下令不让出战,以他的脾气,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我是不会受责罚,可是你们却不一定”
众人点点头,都决定韩雉说得有理,他们已经在窦寇帐下做了几年的偏将,当然知道窦寇有时会拿着鸡毛当令箭,谁得面子都不会给,韩雉是韩遂的从弟,窦寇或许会看在韩遂的面子上放他一马,但是他们却不一样,能坐在今天这个位置,全是他们一刀一枪打出来的。虽然如此,但在韩遂哪里,像他们这样的将军一抓一大把,就算他们被窦寇杀无数遍,韩遂也不会放在心上。
吕横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热闹:“依我之见,其实咱们斗将也见不得会输,你看啊,韩雉将军可以出战昨日那名单骑贼将,徐勋对付徐晃,我和郭铭将军对付那个黄忠,剩下的那些偏将都不值得一提,或许派遣一两个牙将就能打发了”
“你漏了吕布,那个并州军的战神!”
徐勋拍了拍吕横的肩膀,提醒他别忘记了并州军的主帅。
吕横噗嗤一笑:“等我们斩杀敌将,不和吕布打便是”
众人被吕横这么一说,心中都有所松动,无奈窦寇的军令在那里,他们心中还是有点畏惧,恰在这时,一声声刺耳的叫骂声再次传入他们的耳朵。
“韩雉,你个乌龟,你们韩家族中十八代都是缩头乌龟!”
“徐勋是何许人也?可是那邻村徐二郎,看到老鼠都会被吓得屎尿**的那个?”
“郭铭,你要是男人就出来打一架,别像娘们一样龟缩在营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