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金太宇也不管什么明人这里没有吴三桂了。
在他们看来,这显然就是在声东击西。这里的明人在辽东会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主要的人马却跑去了港口,一番用力,便让港口上堆积的渔船散开了。
虽然金太宇心中早已有所准备,预料到渔船堵塞港口不可能一直下去。但这才短短几日时光竟然就让对方将渔船挪开靠岸,金太宇心中依旧不由有些感觉惊讶与愤怒。
这样的愤怒,参杂着几分摸不清对方套路的恐惧。
他们寻不到吴三桂,但眼前一样有一帮子明人。
望着一两百号人在忙碌着剧场的朱慈烺等人,金太宇怒火中烧,心中满满是被挑衅的愤怒。
“这群该死的明狗竟然敢戏耍我们!同学们,能饶了他们吗?”金太宇的仆人不知何时办了小凳子过来,金太宇站在小凳子上,朝着全场高呼,只不过,他的身子却是悄然间落在了众人的中央,而不是此前的前方。
“不能!”虽然都知道堵塞港口不对,但这会儿见金太宇义愤填膺,众人纷纷被感染了起来。
群体都是盲目的,尤其是在有不少唯金太宇马首是瞻的士子率先起哄之后。
宋永健跟着大呼:“拆了这破台,不能饶了明狗!”
“不能饶了明狗!”
“不能饶了明狗!”
……
上百朝鲜士子并着紧随其后的豪仆们拥了过去,朝着朱慈烺布置了小半天的舞台围去。
明人们虽然听不懂朝鲜话,可看这架势,哪里看不出人家气势汹汹不对付?
朱慈烺早就停下了手中的伙计,打量着眼前的景象。陈贞慧不时在朱慈烺耳边低语,翻译者这些朝鲜人说的话。
宁威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些朝鲜人,心中倒是平静得很。
朝鲜人气势汹汹,朱慈烺还未出手,余大姐却是冷哼一声,秀眉微蹙,拍拍手,身旁顿时就聚集了百来人。
只见余大姐转过身,背对着身后数百涌来的朝鲜人,朝着舞台上下忙活的众人示意:“兄弟姐妹们!外间来了蟊贼,看不起我大明儿郎,说是要将我们的舞台砸了,大家伙说,要怎么办?”
一名道具师默默地串起了手中铁罐头一般的铠甲,执起一干一仗长的长枪。
另一个打鼓的壮汉高高举起手中的大锤,摆出比划肱二头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