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只,小女养着玩,老爷若是喜欢,便送予老爷!”
后世陈默农村出身,家里养过獭兔,听赵慈描绘,倒有些相似,本想跟回家看看,琢磨时间太晚,便即作罢,说道:“再说吧,有机会咱家去你家里看看,还有那去人毛发的药方,也要劳烦赵先生。”
“老爷太客气了,总是称‘先生’而不名,小人受之有愧啊!”赵慈心里一直惶恐,此刻终于忍不住说道。
“先生当得的!”陈默一笑,摆摆手:“不早了,早点回去歇息吧,咱家也乏了,有话抽空再叙!”说着拱拱手,转身往回走去。
朱翊鏐嫌弃王嫂家条件简陋,瞧了场好戏之后,闹着要回陵,李天佑与魏朝只能陪着。倒是陈默,刚从昭陵过来,懒得回去,留在了王嫂家。
“彩玉,你咋也不跟潞王殿下走呢,该不会是怕小陈公公欺负奴家吧?”送走潞王等人,陈默当先回了屋,两个女人倒落在了后边,王嫂忍不住打趣。
彩玉脸一热:“姐姐如花似玉般的娇娘,别看他是宦官,也难保不动歪心思,咱得留下来保护你。”
“切!”王嫂轻嗤一声,瞥一眼东间儿,拽着彩玉蹙进西间儿,小声道:“不满妹妹说,小陈公公心眼儿好,人又长的英俊,若非那啥,奴家还真有自荐枕席的心思,可惜……好好的人,你说咋就,咋就……”
二人相熟已久,私底下说话十分随便,只是这次,听着王嫂的肺腑之言,彩玉却隐隐有些不喜,略带酸意说道:“公公怎么了?本朝公公也能娶妻,姐姐若是真喜欢,咱倒可以给你提上一提,凭姐姐的姿色,相信他一定不会拒绝。”
说完暗骂陈默:“你说你一个太监,不好好地办差,没事儿瞎显摆什么?这下好,王嫂这样的寡妇都对你动了心,日后要是让她每知道你的秘密还了得?幸好这是在昭陵,等回了皇宫,冲你这讨女人喜欢的本事,那些久旷的怨妇每还不趋之若鹜?是,你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可架不住整日泡在女人堆儿里啊,真能保证永远洁身自好?”
越想越忧心,不免叹了口气,既为朱翊钧的头顶担心,又替陈默的安危担心,还恼陈默太出色,一忽儿盼着陈默永远留在昭陵,一忽儿盼着陈默变成真正的太监,神色变幻,竟然忘记了旁边的王嫂。
“姐姐残花败柳之身,小陈公公才瞧不上呢,倒是妹妹,若非他是宦官,妹妹与他倒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彩玉心头巨震:“是啊,反正咱也不能再嫁,何不求皇兄指派陈默过来伺候咱呢?他这么聪明,花姑姑一定不是他的对手……”玉面火烧一般,一颗心也变的火热。可她马上又想:“他是做大事的人,让他陪着咱一辈子,会甘心么?思琪怎么办?皇兄也不会同意吧?咱是不是太自私了?”
患得患失间,心乱如麻,忍不住顺着王嫂说道:“是啊,他要不是宦官多好啊!”
王嫂一怔,跟着一叹:“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