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令,秩千石,“掌王大夫郎中宿卫”,如中朝之光禄勋。是诸侯王的侍卫近臣。
郎中令,秩千石,“掌王大夫郎中宿卫”,如中朝之光禄勋,并在朝廷裁撤了诸侯国的少府之职后,兼顾负责原本归少府所用的权责。“自省少府,职皆并焉”,兼管负责诸侯王的衣服膳食珍宝财货等等,负责诸侯王的私库藏钱,是诸侯王的侍卫近臣,也是个大大的肥差。
常山国的郎中令名叫黄明,此人乃是中常侍段珪的兄子,因其从父段珪之故,仕途甚畅,今年才三十岁就已为王国千石吏。文丑就任后与国中诸吏尽皆见过,知道他的来历。
张让赵忠段珪等十常侍封侯贵宠,父兄子弟布列州郡为令长守相,所在贪残,为人蠹害,黑山之所以起事后一呼百应,诚如郎中张钧所言:“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宗宾客典据州郡,辜榷财利,侵害百姓”,百姓之怨无所告诉,故此张角登高一呼,应者影从。
张钧是冀州中山人,黑山起后他上言宜斩十常侍,悬头南郊,以谢百姓。天子怒曰:“此真狂子也,十常侍固当有一人善者否?”张让等指使御史诬奏他学黑山道,他遂被收掠死狱中。
十常侍的宗族亲戚们固多贪残,但也不是没有好人。
赵忠的从弟赵苞,“深耻其门族有宦官名势,不与忠交通”,清节直道,爱民行义,尽忠王事,为辽西太守,鲜卑劫其母妻子,载以击县,出其母示阵前,赵苞悲伤号哭,对他母亲说:“昔为母子,今为王臣,义不得顾私恩,毁忠节,唯当万死,无以塞罪”。其母远远地呼其字,对他说:“威豪人各有命,何得相顾,以亏忠义”赵苞遂进战,贼悉摧破,其母妻皆为所害。赵苞埋葬了母亲,对乡人说:“食禄而避难,非忠也,杀母以全义,非孝也。如是,有何面目立於天下”,呕血而死。观赵苞的言行功绩,实为忠孝之士。
黄明比不上赵苞,然亦非如阳翟张直那样的不法之徒,更非如张让之弟张朔那样贪残无道,张朔为野王令时“至乃杀孕妇”。当然了,这倒不是说黄明奉公守法,犯法的事儿他也出,不过都是些授受贿赂为人请托等等之类,残民夺财的没有≤的来说,这个人还算老实。
贪残无道如张朔尚畏惧党人名士之威名,闻李膺被拜为司隶校尉,成了他的长吏,便即逃回京师,何况尚算老实的黄明?黄明虽为阉宦子弟,然却亦知礼敬士子儒生清介之臣。
这是他第二次与文丑见面。上次见面时,他对文丑非常热情,尽管年纪比文丑大得多,又是段珪的从子,却能守下吏之礼,并无傲慢之态,对文丑又是赞誉,又是推崇,直说:“常山国有足下,从此无忧。”他是阉宦子弟,文丑为声名计,不可能和他亲近,不过文丑素来是你不犯我,我就不犯你,你敬我三分,我就敬你三分,所以对黄明却也能从面子上过得去。
黄明一面在前头引路,一面扭头笑对文丑说道:“赵多贼寇,前中尉统郡兵征击,数月不能平,殒身乱中。当是时也,国人骇惧,以为国将不保,将要沦为贼域,县乡的百姓很多弃家外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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