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保持老谋深算的样子,捋须、眯眼道:“省三啊!在这里要学会融合,不要以老眼光人,知识型的学生,要以思想教育为主,身体力行为辅,身体条件只要吃得好,锻炼跟上,以后能达到你心目中的要求,操切行事,祸害无穷,照顾一下小老乡,懂吗?呵呵呵呵。”
刘铭传领悟过來,李国楼使钱替他在皇上和两宫太后娘娘那里说话,平生第一次李国楼顺眼,拱手道:“学政大人,请你放心吧,我在新武堂也是一名新手,以学习为主,不会另立山头的,哈哈哈哈。”说完刘铭传两只手狠狠的拍打李国楼的肩膀,表示由衷的感谢。
李国楼肩膀有些疼痛,知道刘铭传使阴招,故意教训他,但依旧保持风度,说道:“刘公气度颇佳,风采不减当年,尚能刻苦钻研新知识,大清的未來,就靠你这样的壮年人了,哈哈哈哈。”
李国楼早已乌鸡变凤凰,地位直追一品官员,不像过去一样低三下四做人,低眉顺眼的做奴才,刻薄的毒舌,时常要损人,这不,又一次贬低一回刘铭传,也不管李鸿章站在旁边,谁叫刘铭传先动手的,他可是先礼后兵,站着“理”字。
李鸿章出两只铁公鸡相斗的火苗,急忙打圆场,说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这么大的人了,都给我正经点,好生办差,国家需要你们携手合作。”
“是。”李国楼和刘铭传笔直站立,行军礼,目送李鸿章的座驾离开,等不见李鸿章车队了,李国楼和刘铭传互相拱手致意,沒有说肉麻奉承的话或者讥讽的言语,各自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面和心不和的表象,让旁边人得通透。
李国楼登上马车向天津城进发,天气炎热,李国楼沒有流汗,闭着眼睛打瞌睡,实在太累了,身心疲惫,來新武堂一次,把他的脑力、体力给耗尽了,李鸿章为了风光西行,要他思想大放送,榨干他的灵魂,如今李鸿章已经变成洋务通,知西方文化,可以心安理得的出使西方。
李国楼迷迷糊糊睡到中午,一行人已经快到天津城。
大道边有一座关帝庙:“哐嘡,哐嘡。”破喉咙大汉敲打铜锣,大叫:“花和尚、何仙姑,开坛护法喽······”
李国咯眼睛睁开,朗声道:“停,去何仙姑。”拉开窗帘向旁边的关帝庙,奋勇的人群挤向关帝庙门口,以年轻力壮的庄稼汉居多,还有扶老携幼的村民,进去热闹,甚至还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村姑在关帝庙门口迎客,好似个个是巾帼英雄的模样。
义和拳开坛练功,李国楼有兴趣一下,这些年随着天主教、基督教等其他洋教在大清不断扩展,为了对付日甚一日的洋人以及教民,民间习武之风愈演愈烈,什么大刀会、红枪会、先天道、义和拳、白莲教等根本沒消停过,这些原本带有神秘色彩的门派,在广博的农村传教布道,对抗西方传教士对大清百姓思想的荼毒。
由于大批加入洋教的村民过去深受地方乡绅势力的欺压,现在有了新主子,变得桀骜不驯,甚至欺压地方村民,霸占田地,几乎要动摇农村宗族势力的根本,所以地方势力对信洋教的人恨之入骨,义和拳的头面人物并不是穷苦农民,而是地方乡绅地主阶层,所谓穷文富武,这开坛练功习武,要供大批人设坛、练功、表演、吃喝、宣扬教义,沒有一定经济实力如何在农村扎根、传播,说到底这些教派,就是地方宗族势力的武装,和洋教势不两立,势同水火,并不是常人所说的贫苦农民自发组织的爱国组织。
当然若是以人数來讲,所有组织的成员都以农民为主,但组织首脑依然是那些地主阶层人员或是一些隐藏在民间造反派的漏之鱼,有许多反清复明的义士掺杂在这些组织里面。
红灯照是义和拳支脉,以女性作为首领,何仙姑是活跃在天津附近的一位神秘人物,她从不摘掉脸上的面巾,有人说她美若天仙,怕给人见会心生邪念,也有人说她就是仙女下凡,所以不能让凡人见,否则会被玉皇大帝召回天界,白天何仙姑的功力减弱,只能使子弹拐弯,若是晚上挂起红灯笼,那时何仙姑刀枪不入,还能飞花摘叶,杀人于百步之外。
此时官府对民间传教态度,并沒有一个明确的标准,以官员喜恶为准,地方官这种教派不顺眼就打压,甚至血腥屠杀,地方官感觉这种教派存在是对洋教的一种牵制,有时官府还会纵容,乐得见地方势力和洋教之间产生矛盾,他们可以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