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天就这样过去了。
王府谁都知道赵云宁不知道做了什么把明王给得罪了,这些日子明王一直刻意冷落着她,而她一直呆在闲月楼里也没有出来,连机关场也没有去。
虽然明王冷落了赵云宁却也没有去过弄月轩,一直是一个人宿在白月堂正殿那边,大好春日莺飞燕舞,百花齐放的时节多么的美妙啊,可是王府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压抑,像炎夏天里乌沉沉就要倾盆而下却又迟迟不来的暴雨一般,总是让人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
因为明王心情不好府里众人都是格外的恪守己责,寒声噤言。想要八卦的心也不得不收敛了,也只有一个人显得比平常格外的忙碌,那便是韦从川!他的伤刚刚好一点明王就不停的给他找事做,不是从前那些严密危险重重的任务,却只是一些烦琐的小事。
杀鸡焉用牛刀!用在明王对韦从川的态度上极为符合,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王突然这样对韦从川,这种时候可没有人敢去猜测什么。
这天晚上,赵云宁如常坐在灯下做那双鞋子,她如约一直没有再去看韦从川。不过今晚这双鞋就能完工了,她明天是应该亲自给他送过去还是让喜儿带过去呢?赵云宁手上的动作不停心里却在为难,谁都知道这段时间韦从川的日子不好过,她再去见他无疑是给他雪上添霜。
喜儿端着盘点心进屋:“侧妃还没睡呢?”
赵云宁摇了摇头,喜儿把盘子放到她面前:“这些日子侧妃一直胃口不怎么好,吃什么吐什么不过昨天午时的点心你好像很喜欢倒是吃了不少,所以奴婢自作主章又给侧妃端了些来。”
赵云宁抬头望去,可不就是她昨日吃得一丁点不剩的酸枣泥糕么,不过说真的一看到这东西她嘴里的酸液都在开始分泌了,胃口蠢蠢欲动确实想吃。她笑了笑:“也好,晚上都没吃什么。”
这段时候赵云宁都不怎么笑,见她好不容易笑了喜儿也跟着开心:“侧妃开心就好。”
“喜儿,你下去睡吧。”赵云宁又吩咐,“我再忙一会儿就去休息。”
喜儿想说什么可想了想还是吞了回去,作了揖就退下了。这些日子难道她劝得还不够多吗,可是侧妃哪一句是听进去了的呢,算了,主子们的心思哪是我们这些小丫头猜得透的,也许侧妃心里自有主张吧。
喜儿默默退出屋关好门,她还不免叹了口气这才转身下去。可是这一转身一个宽大的身影从眼前掠过,她一惊便已被人捂了嘴,睁着瞪圆的大眼睛看向来人——居然是明王。
明王将食指放在唇间:“嘘——”
喜儿忙点了点头,明王这才松开她的嘴压低声音道:“下去吧,不要讲本王来过。”
看吧,就说主人们的心思我们这些小丫头猜不着吧。喜儿低着头赶忙离开了,虽然明王的意思他不想进去但也看得出明王还是在意赵云宁的。
喜儿走后,明王站在门外看着那灯光映照在窗户上的倩影,她正端端坐着努力做着手中的鞋子......
明王怔怔望着那个身影,心里无数的疑问在翻滚,其实他是很想冲进去问她的。问她为何如此绝情,难道之前的种种都只是作戏吗?可他分明感觉到赵云宁的浓浓爱意,这呆呆一看便不知时日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上的人影站直伸了个懒腰,明王这才回过神来竟然一站就站了这么久,真是莫名其妙了,该她来给自己道歉为何反而自己还放不下了。
赵云宁看了眼那双做好的靴子,还不错。再一看旁边那盘酸枣泥糕,她怔了怔不知不觉间竟然又被自己吃了个精光,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爱吃酸的东西了?
她微微轻叹俯身吹了灯便朝里屋行去,好累,是该休息了。
只是她不知道窗外有个人直到确认她真的睡下了,才默然离开。
......
“王爷!”白厉端端正正站在下首拱手,这段时间他显得格外谨慎小心,因为他可不想莫名其妙成为第二个韦从川。
明王站在书桌前手里提着毛笔怔怔的就是没有说话。
白厉没有得到回应只好继续道:“人已经找得差不多了,大多是些亡命之徒相信就算被抓也不会供出王府。且......我们也没有以王府的名义去找人,所以定然是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的。”
明王似是根本不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一般,还是怔怔的望着虚空里不知思绪游荡去了什么地方。
“王爷??”白厉再唤一声,最近是怎么回事,明王总是走神。
明王这才回神:“哦......你说什么?”
白厉一脸惊愕,明王又忙道:“对了,你过来本王有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