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房屋内,悉窣的几缕阳光透过瓦砾照射了进来,一张单人床铺上躺着一女子,焦黑的长发搭在枕边,额头上好了大半的刮伤,唇色已和惨白的脸色混为一色了,丹红的霞光洒在了她没有血丝的脸庞。
女子安详静谧的躺着,如木乃伊般毫无生机,微弱的鼻息才得知是个活物。
屋外的丫鬟端着碗走了进来,将床上的人扶了起来,将碗里的药一勺一勺的喂进女人的嘴里。
女子开始有了迷糊的意识,嘴里不断流入的苦涩药水,微光透进了她的眼缝里,她虚弱的前模糊的一切。
丫鬟不停的喂,而药水就不停的从云木兮的嘴角流出,一大半汤药已经浪费了。
“我来吧”,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遮挡的颜容下干裂的薄唇格外显眼,像是几日没有沾水又或是干冷的北风的风干所致,有些微喘,应该是刚赶回来的。
男子也顾不上披风上的片片枯草和鞋子上的泥泞,大步跨了过去,一只大手接住丫鬟手里的汤药,坐在了床侧。
丫鬟也自行退下了。
男子将云木兮靠在自己的怀里,端起汤药,自己含了小口,放下药碗,捧起木兮的脸蛋,毫不犹豫的对上了她卡白的樱唇,巧妙的敲开了口中紧咬的贝齿。
苦涩的汤药从一个口中缓缓流入了另一个口中,直到药碗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