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放下了怀里的云木兮,掀开被褥为她腿换纱布上药,丫鬟说这腿上的纱布是刚换没多久,可如今他布却被鲜血浸透,一般的止血散已经止不住伤口,每次都要加大用量方能奏效。
鲜红的纱布刺痛着他的双目,让他的心也从未有过的牵扯。
男子撩开大腿纱布,让人动魄心惊的刀伤,当他救出她的时候,握着手里的匕首插进她自己的大腿的姿势,才知不是他人所为,而是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下,把她伤成这样,还不如说这是怎样的女子,竟可以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换好过后,男子掖好被子,没有离开,而粗糙的指腹覆上了那苍白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将几日来的思想柔尽。
“睡了这么久,还没有睡够吗”,男子俯身在女子耳畔轻声呢喃着,与床上女子听,却又像在自言自语,因为床上的人儿根本就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坐了好一会,直到黄昏的霞光退尽,夜幕降临,男子便起身离去。
昏沉的云木兮直到听到嘎吱的关门声,便合上了沉重的眼皮,再次陷入昏睡中。
昏迷中她重复着同样的噩梦,梦里背对着她的女人,一袭轻纱红衣,妖艳无比,似乎是手筋脚筋被人挑断,瘫痪的躺在血泊之中,十分的凄惨,却是触目惊心,木兮一步也不敢靠近。
每当到了黄昏,男子进了房屋,喂完药,换完纱布,夜深后就起身离开,这样重复了将近一月,云木兮依旧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回应,但她的意识曾有那么一刻是清醒的,她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却不能动弹和言语。
此后男子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因为云木兮开始有了苏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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