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儿看她满嘴流血,依然不屈服,觉得更加的火大,她一把扯过有尤芊袭的脖领,想要把她扔出甲板,吊在江上吓唬她。
刚要出口大骂,忽然眼光一愣:“你的脖子上是什么?”
尤芊袭脖子一缩,企图遮住里面的东西,摇头怒瞪她,嘴里含糊地说道:“不要……不……”
“嘿嘿……这么好的东西,戴你身上可惜了。”说罢鸯儿就要伸手去抢那块儿翡翠。
尤芊袭大骇,护住自己的脖子,死活不让她得逞,慌乱之中,鸯儿操起地上的碗,毫不留情地砸下去。
只见尤芊袭不仅嘴上是鲜红的血液,让人看了触目惊心,现在连头上也开始汩汩地往下淌血,像两条蜿蜒的红色虫子,迅速地爬过她的脸颊,脖子,侵染了身上的浅色衣衫。
尤芊袭的头也剧烈晕眩,双手却死死抓住鸯儿的手,像钢铁钳制住一样,身体就这样瘫软下去。
“还干杵在那里干什么!”鸯儿怒喝道。
周围的大汉立即围了上来,手忙脚乱地也不知道往哪里下手。
只听那个肥胖的朱婶大嚎一声:“散开,让我来!”
众人一听,顿时让开一条路。朱婶抖落着一身肥膘,熊掌一样的手往脑后一伸,直接拔下一根银钗子。她手握银钗,双目阴狠,直接朝着尤芊袭的指尖扎去。
一根,两根,直到尤芊袭的手指都扎得血肉模糊,朱婶才嘿嘿的狞笑;“看你有多硬,还不是被我敲开了。”
鸯儿一把扯下那块儿翡翠,也没有细看,只是觉得上面有一个女人的身条。
她觉得特别的舒畅,状似疯狂地笑起来:“哼!跟我斗,始终还是我的。”
阮安安也顾不上脸上火烧火辣地疼痛,看到尤芊袭爬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是不停地流血,简直目赤欲裂。
“姐!你怎么样……姐!”她撕心裂肺般地大吼道。
鸯儿把那块儿翡翠,亮在阳光下,眯起眼睛,裂开嘴巴,疯狂地笑了一番,就戴在了自己的胸前,忽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阮安安像河床上快干涸的泥鳅,挣扎着快速爬过来,边哭边叫道:“姐,你不要吓我,姐,你怎么了!快来回答我啊,姐……”
鸯儿踹了一脚一动也不动的尤芊袭,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就往船舱走去。一旁的大板牙也被这样的场面搞得头皮发麻,一点也不敢吭声。
那个叫二哥的小心地问道:“小姐……”
鸯儿冷冷地说道:“叫那个小矮子给她们看一下,如果脸损坏了,就卖去青楼。”
船舱的帘子一掀开,鸯儿的背影就消失在黑洞洞的里面。那位叫二哥的大汉面无表情,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一年之中,他们走南闯北的,不知道杀多少人。
“两位姑娘一看就是聪明人,不要老是挑衅我们小姐,不然,吃苦的始终是你们自己。”他警告完,也跟了进去。那个大板牙却是一脸的兴奋状,眼睛里的光更是邪恶得让人恶心。
“小美人儿,看你们这样儿,哥哥我心里疼得要命,不过,流点血,闻起来才更有味道。”
阮安安喷火似得瞪着她:“你这个无耻的狗贼!”
“哎呦呦,你别那样看我,不然我怕我把持不住,就在你们送去之前,找个机会先自己尝尝鲜。
到时候,管他是哪个王八蛋,就只能喝大爷我的涮锅水了。”说罢,他张开大嘴,狂笑起来,肥大鼻孔里的毛,还一翘一翘的,十分的恶心。
阮安安虽然调皮捣蛋,整天嘻嘻哈哈哈地到处疯玩,可是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直接气得浑身发抖。一只冰冷的小手握住她的手腕,她心里咯噔一下,惊喜地望在地面上:“芊芊姐,你怎么样?你快醒过来,别吓我啊。”
尤芊袭声若蚊蝇地说道:“别置气,现在保存体力,等……”
她说完,又闭上眼睛,全身就像被人拆了骨头一般,剧痛难忍。尤其是她的头脸,真的很疼,那处好看的眉毛,也沾上了猩红的血液,凝湿在一团,尖瘦的下巴处,泥血一片。
“好,我听你的,姐。”阮安安带着哭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