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两难之地,只对于钟甲来说从未经历过的两难之地,因为虽然他经历的战斗不少,可是大都是类似的比斗,而在比斗之中,没有人会在他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便出手攻击,而他也从未遭遇过现在这种窘迫的状态,所以他自然没有对策。
“这,无敌防御,还可以这样破?”
“我曾经和钟甲比斗过,破不了他的防御球,不过今天孔明的手段,倒是真让我大开了眼界。”
“这纯粹是卑鄙的手段,根本就和天儒会的会风匹配,这孔明,怕是明知道自己敌不过钟甲,所以才采取这般下三烂的手段吧。”
高台之下,议论之声纷纷攘攘,有为钟甲觉得不公平的,也有觉得无可厚非的。不过这一切,对于高台之上的战斗,没有丝毫的影响。
随着孔明的描仙笔越挥越快,钟甲也跟着防御球一起越转越快,他已经没有时间在这么等下去了。
想到这里,钟甲终于面露狠色,猛的一咬舌尖,一口血沫喷出,虽然只是极少,可是这血沫喷到空中,却是化作了漫天的血雾,全部覆盖在巨大的防御球之上,一时之间,这防御球之上,仿佛覆盖了一层血纱。而钟甲,也在这一瞬,运足真元,一声大喝。
“天甲刺,起!”随着钟甲一阵暴喝,那防御球之上尚未完成释放的尖刺,竟然在这一瞬间如同受到什么催发一般,生生的在瞬间就全部出现,并且这尖刺之上,似乎还隐约带着血色。而那巨大的防御球,也在这一刻牢牢的固定了下来,孔明的描仙笔击打在上面,没有激起一点反应。
不过孔明的反应倒也迅速,他一看变故出现,便一个纵身,转眼就出现在高台一侧离钟甲的距离足有数十丈。虽然对于修炼者来说,这数十丈的距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不过很多时候,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对于高手来说就能够扭转战局。
此刻钟甲嘴角还带着一丝鲜血,这倒不是他受伤所致,而是刚才吐出精血的残余。他双眼圆瞪,几乎要冒出火来,如果不是他不甘心就这样窝囊的失败,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动用精血的力量的,因为精血是一个人的本源之血,全身血液都要依靠精血来制造,而精血却是极其珍贵,几乎就是每用掉一些,便会减少一些,很难有方法能够补回。所以此刻钟甲迫于无奈之下用出这精血,他只能寄希望于以后能有机缘重新补回,而他的心头,此刻也是对孔明产生了一丝憎恨之意。
不过孔明却在高台一侧阴沉的笑着,同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和掌握之中。
钟甲此时已经隐约有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虽然他已经受了些伤,还是还是因为精血所致,不过在他自己看来,自己的防御是绝对不可能被破掉的,就连孔明,刚才都只是运用取巧的方式,不敢正面和自己战斗,所以钟甲丝毫没有任何畏惧,整个人便如同流星炮弹一般跃上高空,然后重重的砸落下来。
钟甲的体型本来就壮汉,而且他的天甲球全部是有土系元素汇聚而成,所以其质量远远不是一般的泥土所能比拟的,再加上他这一急速的下坠,估计砸落下来的力量最起码能够达到千斤。
而在在他砸落的时候,天甲球上面,隐约有光芒闪烁,与之呼应的,孔明所站的地面,也有一圈圆弧在隐隐发光,似乎要画地为牢一般。
“天甲,画地为牢!”半空中的钟甲一声暴喝,他的眼珠几乎都要突出,其上密布血丝。。而地面上孔明所站立的地方,那一圈圆弧光芒更胜,转眼间就无比夺目,而且那圆弧上的光芒直接形成了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土黄色的光芒将孔明湮没在其中,而与此同时,钟甲砸重重的砸落。
画地为牢,是钟甲独有的束缚之术,不然以他不灵活的身法,就算防御再强,也不过只被动挨打,而有了这画地为牢的战技,那么他就能够变被动为主动,反击对手。
而此刻身在光束之中的孔明,也的确是无法挪动脚步,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脚,仿佛是牢牢的被地面的力量吸附住了,根本就无法动弹半分。
“孔明要败了!”
“败了活该,这个卑鄙的人,实力不济也就算了,还总是使一些下流的招数。”
眼看着孔明已经置身险地,可是台下的观众似乎反而对这种状况颇为满意,似乎孔明带给他们的印象,实在是太差。
甚至很多人都期盼着钟甲的重击能够给孔明造成一些本源上的伤害,让他的修为以后难以精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