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犹若平地一声惊雷,雪逸寒震的愣怔反应不过来。
迎视着雪逸寒惊震的目光,独孤沧月点了点头,“虽然脉象很薄弱,不过,确实是喜脉没错。”不待他雪逸寒反应,他随即接着道,“不过,孩子留不得。”
“留,留不得……”还没来得及惊喜,就被兜头泼了盆凉水,雪逸寒整个人跌坐床沿。
看了眼深受打击的雪逸寒,独孤沧月随即取出一只白玉瓷瓶递给他,“王爷还是赶快给她服药吧,按一日三粒的药量,记得,把我之前给你那颗一并给她服下。”待雪逸寒机械的接过药瓶,他这才接着道,“此药再不能抑制拖延她体内的毒性,但却可以固本培元,在下先行告辞,一月之期会再来。”说完,也不等雪逸寒回应,带着飞鹰便走了出去。
愣愣的望着手中的药瓶,雪逸寒脑子里却一遍一遍回荡着孩子留不得这句话,惨白的脸色,亦比晕迷的顾汐好不到哪去。
如此惨境,张伯亦是看得心酸,不禁上前提醒道,“王爷,给她服药吧?”
话落,雪逸寒却突然抬起眼来,眸底已然凄然决绝,“你速去药铺,抓服打胎药来。”
“王爷,您不打算告诉……”
“身为人母,岂能承受孩子胎死腹中的打击,如此残忍,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伸手抚摸上顾汐平坦的小腹,雪逸寒的手一如筛糠般抖颤着。
“王爷,其实……”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本来就心情糟糕,张伯的欲言又止愈发让雪逸寒心情烦躁。
“王妃虽然贪玩儿了点,但绝非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王爷……”
“去买药吧。”不待他说完,雪逸寒便沉声打断了他,矍铄的眸子莫测高深微敛着,让人看不透情绪。
“是。”见雪逸寒不想提,张伯当即识趣的闭嘴,领命而去。
待张伯一离开,雪逸寒这才速速给顾汐喂了药。却没有等她醒来,就起身离开了。
然而,就在他离开不久,一直躲在暗中的梦妙可随即闪身进门,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顾汐,那噬骨的冷眸仿若淬了剧毒般犀利。
什么事也不做,她就坐在床头等顾汐醒来,眸底一闪而逝的幽光,烁烁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顾汐想不到自己醒来看到的人居然会是梦妙可,迷蒙的月牙眼里布满迷茫。她,她来做什么?
“王妃?”待浑浊的脑子稍微清晰了点,顾汐这才坐起身来。
“哎哟,姐姐,你可悠着点。”岂料顾汐这刚一坐起身,梦妙可连忙就殷勤的拿来枕头给她靠上。
眉角一抽,顾汐愣怔的望着她当下懵住了。不甚怀疑,这女人莫不是脑袋给门挤了?还是说,突然无事献殷勤,肚子里又在捣腾着什么坏水儿?
“王妃特意上奴婢这儿,莫不是有何吩咐?”戒备的敛下眼眸,顾汐态度恭顺的道。现在自己这孱弱的身子可与她硬碰硬不得,打是铁定打不赢的,还是提防着点的好。
“瞧姐姐这话说的,你现在可是咱王府的大功臣,妹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