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戚娴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微怒地看着指着她的沛柔姝。
“我想你没有资格来管我,请你出去。”
沛柔姝一听这赶人的话,更加愤怒。
“我没有资格?我爹是大周堂堂左丞相,而我是沛家千金,是大周的第一美人。
你居然说我没有资格!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拓拔戚娴清晨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同样咄咄逼人地看着沛柔姝。
“我是皇上亲封的娴贵妃,也是胡族的长公主。我为什么要被你这个名分低的女人辱骂?”
沛柔姝心中的痛被揪出,忍不住指着拓拔戚娴的鼻子破口大骂:“胡族的公主又有什么了不起!你只不过是个下三滥的狐媚子,尽做些勾引男人的勾当,你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贱————”
“皇后娘娘驾到!”
殿门外响起太监的尖声,沛柔姝神色一变,恨恨地放下手。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走进来的夏倾扫过恭敬跪在地上的沛柔姝,“起来吧!”
“谢娘娘。”
沛柔姝站起来,眼中暗色闪过。又是一礼,站到夏倾的后面。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身子有碍,不能下床给娘娘请安了。”
床上的拓拔戚娴看着床前的夏倾,有些害羞地开口。
夏倾明了地看着拓拔戚娴,温和一笑:“妹妹服侍皇上,承蒙恩泽,平日里应当调养好身子才是,彩荷”。
“奴婢在”一个长相清秀的宫女出列,垂首等着夏倾吩咐。
“你去把我宫里的玉参拿来,娴妹妹要多补补”。
“是,奴婢告退。”
彩荷退下后,夏倾又让人准备好热水,供拓拔戚娴洗漱,一边还替她拿过崭新的亵衣。一时之间,拓拔戚娴对这位贤惠体贴的皇后很有好感。
料理好琐碎的事后,夏倾和沛柔姝出了卧玉殿。
待下了殿前的玉石阶,沛柔姝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夏倾也停下。
“妹妹这是怎么了?何以如此生气?”
“皇后娘娘,我想你刚才也看见了吧”
“噢,看见什么?”夏倾的疑惑未达眼底。
“落红。”沛柔姝愤怒地说,“你难道就不生气吗?”
“生气?我为何要生气?若是没有,才是怪哉。”
沛柔弱的脸阴沉下来,“她不过是个胡族的公主,既然嫁到大周,就做不得数了。”
“你想干什么”,夏倾敛起脸上的笑。
“娘娘,你刚才也看见了,这拓拔戚娴仗着自己被皇上疼爱,连你都不放在眼里,若是日后她恃宠而骄,想必会踩在你头上去”,沛柔姝凑近夏倾,低声开口。
夏倾脸上滑过一丝谑笑,转向看着她,静待下文。沛柔姝眼里是不知名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