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贺谚走近她,清晰地看见了她眼里的泪水。无奈一叹,“本来让宫中的人不要宣扬此事,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可怪我?”
漠潇摇头,哽咽着开口:“姑妈她,她怎么会·····”
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贺谚默默地安抚着她。
“她还让我回去看她,却是连见面的机会也不给我了。”,漠潇轻声啜泣,心底悲伤蔓延。
“许是想让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所以才不给你这个机会。”,贺谚说着玩笑话,试图缓解她心中的伤感。
“贺谚,我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良久,漠潇开口,贺谚神色陡变。
“···潇儿,我知道你很在乎漠太后,可现在还不能去大周。”
“为什么?”
“现在大周内乱,我不想让你去冒险。”
“可她是我姑妈,是我骨血至深的亲人!说什么我也要去见见她。”,漠潇从他怀中挣脱,眼里满满的都是神伤。
“沛晋出逃在外,若是碰见了他,难得他不恨做出伤害你的事。潇儿,听话,等过一段时间,我陪你去。”
贺谚伸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晶莹,漠潇避开他的手。
“你让我等多久?一个月?两个月,或者半年?贺谚,我等不了那么久,姑妈生前视我如己出,我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未见到······”
“你真的想去大周?还是你想去见宇文廷越!”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看着漠潇不敢置信的眼神,他心里涌出愧疚,“潇儿,我,我只是一想到你要回大周,就害怕你见到他,我——”
“我没想过再见他,那日之后。”,漠潇一字一顿,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贺谚明白她说的是那次在昭疏宫,两人打开心结的那次,可是方才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伤到了她,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懊恼地看着漠潇走远,贺谚心中是深深的自责。
······
“皇上,江州密报。”
御书房中,一名黑衣人恭敬地呈上信函。被烛光照亮的侧脸如此熟悉,竟是当初假扮沛毅的那名暗卫。
廷越取过信,看到内容后露出喜色,“江城,崤山之北,五十万。沛晋,看来你藏得很深啊。”
“皇上,下一步怎么做?”
“怎么做?这一仗自是无法免去的。不过,我们得请一位老朋友,相信他一定会答应的。”